短暂的沉默后,严通直接开口质疑,“不可能,昨天还毫无存进,今天我们一来他就夺下黑虎寨了,宋大人这是把我们当傻子吗?”
宋溪山淡淡道:“你难道不是吗?”
他看着勃然大怒的严通,冷声斥责道:“军国大事,本官安敢信口胡诌?还是在有莫先生在这儿的情况下?”
严通还要说什么,却被莫先生伸手按住,而后莫先生朝着宋溪山拱手,“如此,是在下叨扰了,告辞!”
严通有些不甘地跟着莫先生起身,似乎还觉得此番徒劳无功,又被宋溪山连续羞辱,心头很是不忿。
没想到宋溪山的声音再度想起。
“莫先生。”
莫先生停步回望,眯起眼睛,难不成你宋溪山还敢羞辱我不成?
如果宋溪山真敢对他冷言相向,他可就得好生考虑一下楚王殿下的处境是不是有危险了。
宋溪山站起身,笑着道:“以莫先生你的身份,下官自然不好阻拦,但是,这位严大人怕是走不了了。”
严通不屑道:“什么意思?你还能扣留本官不成?”
“倒不是扣留,是有些公务,要请严大人解释一下。”
宋溪山的话音落下,一个身影便出现在门外。
山西按察副使叶良秦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的顶头上司,“严大人,近日太原城中,有数名官员因为贪赃枉法被查获,但他们都说,你以按察使的身份给他们出具了证明他们清白的保书,你作何解释?”
duang!
严通只感觉遭了当头一棒,脑瓜子登时嗡嗡作响,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叶良秦上前一步,神色威严,死死盯着严通的脸,“严大人,你身为按察使,为官员清白出具担保,可有查证?而且你哪儿来的权力以按察使的身份为他们出具保书?胡乱用权,干扰按察使司办案,知法犯法,你该当何罪?!”
严通终于回过神来,慌张道:“你说他们犯法就犯法了?”
叶良秦沉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严大人可以随意查验!可既然是这样的贪腐滥权之官,严大人如此行事,到底是为何?”
听着叶良秦的话,在这初春时节,严通的额头上,竟渗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