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江南系的侍郎当即出列,“陛下,微臣亦是江南人,昨日刚好收到族中家信,信上所言,为何与隋统领所言全然不同呢?”
新帝眉头一挑,“哦?竟有此事?那张卿族人又是何说法?”
顾相闻言,眉头轻蹙,忍不住抬头看了御座上的年轻皇帝一眼。
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给这样的争论机会呢?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陛下刚登基,手段孱弱,还是故意的。
而那位工部侍郎则抓住这个机会,开始了忙不迭的讲述。
“微臣族人在信中说,眼下的浙江,的确发生了奴变,集中于湖州、嘉兴、杭州、严州等府,大量家奴暴动,冲击良善之家索要身契,更有甚者,破家毁屋,女干淫掳掠,恶行昭昭,血债累累。”
“而这背后,并非是越王鼓动,而是由朝廷派出的钦差舟山侯齐政唆使。”
在大殿之中,那些不知情的朝官闻言,登时一片哗然。
当初皇甫烨谋逆,大案发生,他们是坐看着江南官员被洗了一茬又一茬。
而等卫王继位,本以为这帮人的好日子这下子彻底到头了,却没想到,他们的反击来得这么快。
而且矛头更是直指陛下最亲近和信任的心腹,舟山侯齐政!
江南势力果然还是这么勇的吗?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那位工部右侍郎张大人抬头看着御座上的皇帝,心头冷笑,他并未讲述太多内容,一是因为不合适说得太多,显得自己准备过于充分,二则是因为,他知道,有人会为他补充火力。
果然,当他的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两个“同党”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