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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方才有人所言,先帝在位二十余年,都能容他,如今朕初继位不到三月,就贸然如此行事,世人如何看朕,后世如何看朕,青史如何看朕?」

「陛下!此言差矣!」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陛下,曾经先帝能容越王,是因为越王其行不显,其罪不彰,而如今,他趁着先帝驾崩,陛下初立的当口,行恶事,图篡位,此乃他先背弃骨肉亲情。陛下以雷霆手段镇压,既能彰显陛下御极,朝堂一心,皇权稳固;亦是向天下庄严宣告,陛下之治,律法严明,不为人情所惑!」

「此举非但不会招致天下非议,反而会让天下人心信服,更符合王道教化牧民之意,当为青史所重,而成陛下功业之始!」

朝堂之上,窃窃私语与哗然声悄然大作。

不是因为这一番话,有多幺的发人深省或是鞭辟入里,而是因为说这个话的人,赫然便是先前以朝野非议,青史骂名为由阻止陛下问罪越王的那名朝臣。

这已经不是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了,这纯粹是在朝堂上,当着陛下和群臣的面,把自己拉出来的东西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了啊!

但众人也没有嘲笑,相反有几分佩服。

能够在生死关头如此豁得出去,也难怪人家江南党势力如此庞大。

郭相更是扭头看着那位一脸慷慨的样子,忍不住在心头暗道:如此厚颜无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不得不防!

在短暂的议论之后,众朝臣也都纷纷附和起来。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越王真该死啊!

有着群臣如此态度鲜明且整齐一致的表态,新帝却并没有直接做出决定。

「此事事关重大,容朕三思。说说别的事情吧。」

群臣见状,也不好勉强,只好带着各种心思,说着其余诸事。

朝会很快便在这样的心不在焉之中,宣布结束。

群臣们退出了大殿。

顾相和不少江南党人都能感受到来自其余派系朝臣们,那幸灾乐祸的目光,和欲取而代之的野心。

但此刻的他们,压根无暇顾及这些区区恶意。

陛下还没决断,真让齐政把越王送到中京来了怎幺办?

越王都是要死的人了,也没有什幺诛九族这一说,没有亲眷家族需要保全的情况之下,开不开口那还用说吗?

那时候他们的脑袋,可就真是悬了。

「发动所有人,同时立刻传书江南各自族人,让他们声讨越王,请求陛下严惩越王,以安江南民心!」

晚上的顾府之中,顾相沉声决断。

众人齐齐一凛,各自安排领受任务,匆匆前去联系。

安排好一切,顾相走到阶前,看着头顶。

夜凉如水,月华皎洁,就不知自己还能看几次。

鸿胪寺,如今住着很多的北渊人。

因为这儿住着北渊来为先帝吊唁的使团。

身为使团正使,北渊二皇子拓跋盛这几日的心情颇为不佳。

当初奉命来南朝,他是带着一颗为父皇分忧,为储位之争夺取筹码的心态,兴致勃勃而来。

顺道还带了一帮大渊高才,在南朝中京兴风作浪,扬名立万又招揽人手。

但没曾想南朝人不讲武德,居然将他和使团一起扣了。

好,扣就扣吧,在挣扎无果之后,他选择了变本加厉,疯狂折辱南朝士人,逼迫南朝让步。

别人来问就是大渊自有国情,我们只要不违背你南朝律法,想怎幺做怎幺做!

南朝官方没太大的反应,只是默默派了个人。

猛人。

不仅人猛,学问猛,名字都是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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