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本来已经在系统战斗模拟里死习惯了,伤也伤习惯了,当时,他本来以为,提前适应这种程度的痛苦,已经足够让自己在实战中无视掉疼痛的干扰。
「我错了,咳咳。」马昭迪攥紧拳头,死死地咬着牙:「那点,痛,才哪到哪啊!」
在这种宇宙里混,疼痛恐怕和战斗一样,都是无法避免的东西,既然如此,不如趁早适应,免得下次生死攸关的时候被打得措手不及。
话虽如此——
「真,痛,啊」
马昭迪坐在黑暗中,尽力克制着自己哀嚎出来的冲动,免得被其他人听见。
他们三个人当然没有真的去往苏丹——此时,他正身处康斯坦丁的一处秘密安全屋内,当然,这里现在暂时被当成囚笼使用,马昭迪进入了地下室的小监狱,免得因为疼痛而发狂,导致拆掉整间屋子。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决策的意义不太大。在系统的帮助下,马昭迪的理智能够堪堪抗衡住痛苦的感觉。
嘎吱——
一道光线突然在地下室亮起,一个男人畏畏缩缩地走了下来。
「约,约翰,威士忌,吗啡和烟买回来了,还有食物.」
莱斯特借着光线偷偷看了一眼痛苦中的马昭迪,便有些羞愧地不敢再看。此时,他已经知道马昭迪是代替自己作为容器封印了那摩斯,那句「欠我一条命」的话听起来轻描淡写,实际上重若千钧。
「知道了。」康斯坦丁吸了口烟,拍拍老友的肩膀:「吗啡留给我,你上去吧.记得,别给自己偷偷打那玩意。」
莱斯特沉默着点了点头,重新走上楼去,他此时已经没有生理性的瘾头了,如果能克服自己想要复吸的念头,那幺就能做回正常人——不过马昭迪和康斯坦丁对此都并不抱什幺希望。这很正常,他们对莱斯特的意志力一清二楚。
「一厢情愿的自我牺牲毫无价值,老马。」火星明灭间,康斯坦丁幽幽吐出一口烟气:「想让人变好,不光得让他有变好的意愿,还得有规训他的手段和力量。」
「说得好,你肯定很少被坏女人骗。」此时此刻,马昭迪已经逐渐能够适应这种程度的痛感,口中吐出的句子变得较为流畅:「但是你的烟真的很呛,能不能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