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毫无疑问的,刘邈将张昭的一件心结给解开。
这种事情,刘邈早就知道。
不光知道,甚至刘邀还选择了默许。
以至于,张昭都怀疑,刘邈的怠政,是不是有意为之————
毕竟,一个在战场上能够和袁绍死磕数月,能够带着士卒翻越崤山,带着骑兵忽然横跨千里,从徐州赶到青州的天子,怎幺看都不像是个虚弱的天子。
尤其是张昭在听说在刘邈回来这阵子后宫又多了许多夫人怀孕的消息,更是毫不怀疑刘邈的身体和精神状态。
故此,无论怎幺想,这好像都是刘邈故意的。
其实当时,张昭还问了刘邈一件事情。
「陛下这般,就真的不担心大汉会出事吗?」
而对此,刘邈的回应则是—
「张公,就和朕回来在女闾和你说过的那些话一样。」
「朕只听说过对百姓敲骨吸髓的亡国之君,没有听说过对百姓施以仁政的亡国之君。朕只听说过竭泽而渔而没钱的国家,没听说过给百姓发钱能发穷的国家。」
「同样,朕只听说过瞎折腾亡国的国家,可没听说过不折腾人莫名其妙就亡国的国家。」
刘邈还特意提及了东赵朝廷的「迁胡令」。
「自己对百姓极尽压迫,将其弄得没有了血性,却要让百姓对敌人硬朗起来,这怎幺可能呢?」
「这就好比明明把人给阉了,结果却痛斥对方硬不起来一样————人总归是不能这幺不要脸的。」
「这天下从来都不是朕一人的,而是天下百姓的。」
「倘若都以为这天下是朕一人的,那你怎幺能够奢求百姓爱护这天下?毕竟,难道张公闲的没事干,会在乎隔壁的袁谭又娶了几个老婆不成?」
「总之————」
刘邈语重心长道:「你不能让阉人去传承子嗣,也不能让一个奴仆去爱护主人。」
「秦、先汉、新、后汉————这四朝四百年的历史,难道说的还不够吗?难不成,非要让这历史有一千年?四千年?才能看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