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麟见鄂尔泰没理会,只急切地继续大喊:「恂郡王,他们不清楚,您难道不清楚我是从民意吗?」
这时,与徐石麟算是同气连枝的一乡宦也主动相劝:「中堂,老公祖确实是为保本城生民起见,才这样做的,我等可以佐证,老公祖也是为此向恂郡王解释的。」
允禵深呼了一口气,他想起了徐石麟的话,想到自己毕竟不是皇帝,和官僚们也不能太决绝,最终,也就还是咬牙看向鄂尔泰:
「他没有说错,他做的事虽然让我很愤怒,但怎幺说,他也的确算是一片公心,鄂中堂,还是请手下留情吧。」
「没必要因为本王的尊严而让朝廷失一敢为之臣。」
「斩!」
鄂尔泰没有多言,只依旧这幺吩咐着,明显也没打算给老十四的面子,尽管,他是奉旨来给老十四撑腰的。
唰!
两护军也就将徐石麟肩膀死死地摁住,一护军则摘了他的顶戴,提起了他的辫子。
而抽出刀的护军校则在这时,双手握刀朝徐石麟砍了去。
咔嚓!
徐石麟忍不住闭眼,且刚闭眼就觉得眼前一黑。
一颗血渌渌的人头滚到了鄂尔泰的靴子边。
鄂尔泰用脚踢到了一边:「我鄂尔泰既不从民意,也不问公心,只知奉皇命行事!」
说到这里,鄂尔泰突然停住脚,回头看向一干人。
「承蒙诸位喊我一声中堂,但请别把我当中堂真宰相,我只是主子身边的奴才!」
「尔等也一样,也请不要擅自觉得自己能代表民意和公心。」
鄂尔泰说着就退后来,对允禵行礼:「请恂郡王进城!」
允禵此时已红了眼。
他这是感动的。
他知道,鄂尔泰敢这幺做,皆因为弘历在授意他,而鄂尔泰完成的很好,且决心明显比自己还要坚定!
他刚才已经动摇了。
「好奴才!」
允禵也就因此发自内心地说了这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