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秀这时捂着发热的脸,低声问李维贤:「公真是此意吗?」
「你给我闭嘴!」
「此人敢这幺说,没有掉头就跑,乃至好言相劝,而是直接威胁我们,说明是真有胆识之辈。」
「而我们本意也只是吓唬,哪里能真的杀天朝国舅?」
「人家既然被吓唬不了,那我们就只能说是来护卫的。」
「我是不是给你这样说的?」
「你怎幺就擅自做主,还要下令继续得罪天使?」
「你知不知道,你真要是这样做了,会带来多严重的后果?那可是血流成河、大王受辱!」
李维贤呵斥着金文秀。
金文秀垂下了头。
富察·福清这时也继续大声吩咐说:「既如此,都下来吧!随本天使一同走。」
「遵命!」
李维贤便让金文秀把设伏的朝鲜兵都撤了,且亲自带着金文秀来到富察·福清面前行礼赔罪。
富察·福清则看了一眼脸颊红肿的金文秀,然后淡淡地对李维贤问:「观察使,这些士兵是听你的,还是听这位将军的?」
「他们现在皆听您的吩咐。」
李维贤自然不敢说都是听他的命令,那样他只会被朝中政敌攻讦,也会遭到朝鲜国王的猜忌,所以就干脆说是听富察·福清的。
「是吗?」
富察·福清听后两眼一亮,背着手,看向蓝天。
「不敢瞒天使,我朝鲜的兵皆认钱不认人,钱自王廷出,而王廷能有钱,皆蒙上国皇恩厚赐,故而是听天使的。」
李维贤也就再次解释了一下,道出了朝鲜现在也是募兵制为主的本质。
富察·福清也因此突然擡手指着金文秀:「既如此,你且下令,将这位冒犯天朝圣威的大逆不道之辈即刻枭首正法!否则,本天使就只能将你也一并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