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藩院尚书忒古特亦以此加太子太保;其余理藩院官员加一级銓敘。”
雍正也因为此次议定边界大为成功,而对参与者厚赏了一番。
不过,弘历在拿到自己的赏赐后,还是推辞了一番。
因为,皇子、亲王素来只能得赐金黄絛朝珠,杏黄虽低於皇帝和皇太后、皇后所用明黄,却高於金黄,属於皇太子待遇。
毕竟,杏黄只是明黄中有一点点红。
所以,弘历按例还是要推辞一下,以表谦恭守礼之意。
毕竟雍正是细节控,他是皇帝,可以逾制赏赐,而跳出规则之外,自己是皇子,虽然最后不能真的不遵从圣意,但也还是要表示一下自己明白这是天子逾制加恩的意思。
雍正自然予以拒绝,以管部皇子当区別其他皇子为由。
弘历这才戴上杏黄朝珠,而从此在服饰上,更加显得与別的亲王不同。
边界的议定,让蒙古王公们著实鬆了一口气。
儘管,弘历从来没有寄希望一份条约能约束住罗剎国的狼子野心,但蒙古王公们不少是很相信的。
这倒也不是他们蠢。
这是因为,如果他们不相信,就得配合朝廷加强边备,让渡更多的自主权给朝廷,这样也就意味著让渡更多的利益。
所以,他们主观上倾向於去相信这份条约真的能约束罗剎国。
如此,蒙古王公们在边界议定后,还是很感谢弘历,尤其是在看见罗剎人真的撤离了他们的牧区,让他们放牧的地方更广以后,更是对弘历產生了由衷的敬佩。
“还是四爷更有智慧,既议定了边界,也为我们蒙人爭取到了更大的利益。”
“我盆素克愿意只认他为將来的主子!”
盆素克因此就因为会盟而再次来到北海边后,颇为感慨地对盟长策棱说了起来。
策棱跟著微微頷首道:“四爷已经让理藩院拨银给我,组织各旗丁勇为议定的边界立界碑,还为隆科多立碑,乃至为郎克立友谊碑,博格达汗已令翰林院擬讚扬郎克的文章。”
接著,策棱又道:“另外,四爷也让我们蒙古王公在郎克將来北返时,好好招待郎克,言其是我大清的朋友,要护其安全。”
“总之,得让郎克自己也渐渐觉得自己是在为两国民眾谋福祉,是在做善事,而不应该对让本国贵族縉绅失望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