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旗人就不说了,这些年阿玛整顿旗务,让底层旗人日子好过后,铁桿庄稼收入更加稳定后,一个个举债度日更是大胆!”
“何况,之前西北用兵大胜,与罗剎国还议定了边界,天下人也更加放心大胆的享受太平。”
“所以,这米价、田价大涨,士农工商更加热衷於兼併,让很多小民也觉得自己可以住城市,
吃大米白面,可不是天下过於繁盛到不合实际之故?”
弘历这么问后,雍正沉默了。
雍正看向弘历:“这样一直下去会怎样?”
“如果不干预,自然会寅吃卯粮到举国皆入不敷出时,且富者愈富、贫者愈贫,然后等一次突发事件出现,如大的战败,或者大的天灾,就会亡国有日!”
弘历回道。
“过犹不及,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雍正点首,进而苦笑:“看来果然一切事物都有他的矛盾性。”
弘历微微一证,旋即暗嘆,雍正现在真的看得更加深邃了。
“阿玛说的是,水无常势,兵无常形,人无常態,新政也得隨时变化才能算是善政;同一项国策,是善政还是苛政,很多时候只在时候不同,有不同效果而已。”
“好在阿玛圣明,修《国礼大典》,以礼从天子,故不会刻舟求剑。”
弘历回道。
雍正笑了笑:“还不是因为你说汉学之本在於遵循实际,时刻在变。”
弘历也微微一笑。
他不得不承认,雍正到底从善如流,真把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的话,予以认同,还予以贯彻。
“如果是你,你打算怎么干预这种天下过於繁盛,繁盛到有些名不副实的地步?”
雍正这时问起弘历来。
弘历认真想了想。
他自然不能照搬后世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