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蟠微微一愣,张大了嘴。
弘历则端起了茶,冷冷道:“你这狗奴才,真当朕和阿玛是你和你背后的人隨隨便便就能离间得了的吗?”
“阿玛当初没收拾你,是因为不好收拾一个向他如实报告情况的奴才,但不代表他不会因此就没怀疑你。”
“奴才该死!”
“奴才罪该万死!”
李蟠为此立即磕头如捣蒜。
嘭!
弘历把茶盏往案上重重一放,厉声喝道:“你自然该死!”
“去传总管太监张起麟来!”
“让他安排人把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交给慎刑司,让慎刑司杖毙。”
弘历为此把一封早已擬好的手諭给了李玉。
“嗻!”
李玉应了一声,且接过了手諭。
李蟠再次张大了嘴,隨后就再次磕头如捣蒜道:“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啊!”
弘历没有理会,只离开了九州清晏殿,去了勤政亲贤殿。
他到了勤政亲贤殿后,没有立即处理奏摺,而是看著两方“皇帝之宝”发起了呆,乃至不由得伸手摸起了这两方璽印,轻柔的摸著,就像当初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摸海棠一样沉醉。
弘历甚至因此忍不住咧开了嘴,还凑近闻了闻,檀香木的味道进了鼻孔,让他仿佛已经闻到了至高无上的皇权是何味道。
弘历隨后精神抖擞地坐直了身子,拿起案前军机处送来的奏摺看了起来。
但在看奏摺的时候,他就不由得想起了他刚刚处置李蟠的事。
处死李蟠,是他早就有意做的事。
要不然,他也不会让李玉暗中盯著这李蟠。
而他之所以这样做,也不是因为要报復李蟠,而是对自己如今能生杀予夺他人性命的一次证明,进而敲山震虎一下,在他刚刚明詔会加恩多多,乃至已经加恩许多宗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