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鄂尔泰、张廷玉等也就在这不久后到了御前。
与大学士和部院大臣们不同,军机大臣们因为要被时常召见,自然不敢让弘历久等,也就在这时都已经到了圆明园的军机处值房。
而弘历见到这些军机大臣们后,就一脸严肃说:“召见时,让朕等一两刻钟也就罢了,居然要朕等这么久!”
“看样子,太上皇在位时,不是太严,而是太宽,宽得让大学士和部院大臣怠政到如此地步!”
弘历这么说后,军机大臣们皆把头埋得更低了些,哑口无言。
“衡臣!”
弘历这时则伸手指了一下张廷玉。
张廷玉上前一步:“臣在!”
“擬一道训飭大学士和部院大臣怠政的諭旨!”
语气不善的弘历说著就站起身来,往张廷玉走了来。
“辰已之间,这些大学士和部院大臣还在私第逍遥,可见之前所奏每日进署办事,不过粉饰骗朕之虚词!”
“朕原指望,他们还能先规劝朕这个初登大位的皇帝,要早朝勤政,竟然先自己苟且偷安、怠慢政事起来。“
弘历接著又借著指责这些大学士和部院大臣的名义,对鄂尔泰和张廷玉等军机大臣也旁敲侧击了一番。
鄂尔泰和张廷玉皆不敢明说:“皇上啊,官僚们素来信奉的是说圣人话,不做圣人事:哪里真会劝皇帝您勤政,甚至巴不得皇帝您懒政一点,这样大家就能跟著更加懒惰一点,您如今非要仗著年轻,励精图治,反而不是官僚们真正想看见的。”
领班军机大臣鄂尔泰这时也就只是先伏首请罪道:“主子勤政图治,反而是奴才等懒怠虚妄,实在是愧对主子!“
同为领班军机大臣的张廷玉跟著道:“陛下乃尧舜之君,爱民勤能,乃社稷苍生之福,惟臣等辜负圣恩,罪在不赦!“
轮班的其他军机大臣等也跟著跪在了地上,自我批评起来。
“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