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举荐十几个的,甚至多有明显不適合任尚书或督抚的大臣,也在保举之列!”
“如马兰泰所保德寧可胜尚书之任,可这德龄,连朕都知道,他嗜酒如命,诸事糊涂!”
“从前,他就被太上皇训飭不胜巡抚之任,故转京授为护军统领武职,后因其本为文臣,才姑且用为工部侍郎。“
“此为侍郎,姑且还能容忍,如何为尚书,让其担国家大事?!”
“再有,许政任布政使多年,颇能清楚,但自任副都御史后,不求无功,只求无过,颇为苟且,如何能转为侍郎?”
“朕算是明白,你们举荐十几个的,只恨不能趁机多荐举几个,以市德徇私,得一个好进贤良的美名,而不问什么优劣。,“而只举荐一两个的,则是畏惧举荐者將来连累自己,故为明哲保身,只肯举荐一二个可以確定不会有何大过错的,且即便犯过错也不至於太牵连,同时又能应付交差了事。”
“当官如此敷衍塞责,而只为名为己一家一姓之安,像话吗?”
弘历沉声问著的同时,也脾睨向了这些大学士和部院大臣们。
这些大学士和部院大臣们皆如木头一般立在原地。
弘历一时有种一拳打在上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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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由衷的感受到,这些大臣中的大部分,除了这个时候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外,大部分肯定是在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对抗自己这位要励精图治、宽严相济的帝王,同时表达自己只想躺平,享受盛世生活的苟安主张。
“主子圣明!”
鄂尔泰知道,这个时候是需要自己这些军机大臣来缓和君臣关係的时候,也就出列说了这么一句。
接著。
鄂尔泰就在弘历看向他时,奏道:“诸公確实大多要么过於老成世故,要么只为沽名钓誉,用心已不在实事上,只是要裁汰也不能立即裁汰,还是真得明確几个可堪拔擢大用的后辈为妥。”
“奴才胆保荐家翁迈柱、海望、杨名时、郝玉麟、张允隨这五。”
“用人不论君子小人,但求能济事,俱属可用,虽小人亦当惜之,教之。但不能济事,俱属无用,即善人亦当移之。”
“家翁迈柱素来大事不糊涂而敢於任事,可任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