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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晨頷首道:“据宋史所载,北宋中后期盐税收入约为一千万贯,此后盐法歷经多次变革,神宗年间,盐税收入一度增至一千二百万贯,约占当时財政收入的十分之一。南宋之时,盐税收入更是进一步增长,成为国家財政的重要支柱,彼时盐税收入约达二千万贯。

反观我大明,人口多於两宋,可盐税却不及两宋的十分之一。盐乃人人必需之物,盐税本应稳定可观,这笔高达上千万贯的税银,朝廷未能收取,那必定是被他人得了去。”

此言一出,在场读书人皆惊愕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仿佛踏入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王学官亦是呆立当场,他只知阉党贪婪,却未曾想到盐商竟侵吞了九成盐税。王学官亲身经歷过张居正改革,一代帝师殫精竭虑十年,也不过为国库留下九百五十万两白银、一千三百石粮食。

即便如此,仍引得天下士绅怨声载道,张居正病逝后,新政旋即被废。他实在未曾料到,仅仅改革盐税,若能达到北宋水准,大明財政便能立时好转。

徐晨又道:“东林党最大的癥结便在於,非但无法为朝廷增加赋税,反倒使朝廷税收日益减少,而偏偏此时大明处於內忧外患当中,捨弃东林党成为天子必然的选择。”

举人冯起龙思索片刻,道:“东林诸君倡导轻徭薄赋,本意自是好的,对天下百姓亦有诸多益处。”

徐晨哂笑道:“盐商赚得盆满钵满仍不知足,即便盐税之中,朝廷只得一成,他们却占了九成,难道还指望天子对他们感恩戴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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