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等人听了,默然无语。米脂县地处边塞,常有徵调民夫之事,百姓苦不堪言。更何况还有庆王府这座大山压在头上,米脂县税收结余几乎全被王府搜刮殆尽,王府下人在地方上更是横行无忌,为所欲为。
“诸位或许不知,九边之地的將士已有两年未曾领到粮餉。朝廷对待戍边士兵如此苛刻,也难怪在辽东战场上屡战屡败了。”
刘永等人的隨从皆是头一回听闻此事,不禁大为震惊,齐声说道:“朝廷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徐晨神色平静,缓缓道:“还能是为何?朝廷府库空虚,拿不出粮餉。加之各级官员层层盘剥,九边士兵苦不堪言,逃散亦是无奈之举。
我都不禁感嘆,朝廷那些阁老、尚书,当真胆大。如今朝廷四面用兵,局势如此严峻,他们竟还敢拖欠军餉长达两年,也不怕激起兵变。”
刘永等人听了这消息,皆觉朝廷確实到了非变革不可的地步,再如此颓废下去,改朝换代恐难避免。
眾人接过钱后,刘永等读书人便准备离去。桑文乃一介女子,徐晨提了灯笼,护送她回去。
刘永等人也各自踏上归途。
路上,贺函一边揉著双臂,一边抱怨道:“这搬运工先生真是名不副实。本以为能在此聆听教诲,请教些学问,未曾想却被他当作工匠驱使。明日我便不来了,实在不想再做这等有失身份之事。”
“某也不去了!”贺函话音刚落,顿时有五个童生站到他身旁,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