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事情暂告一段落,眾人缓缓起身,离开了大鸿茶楼。
刘永长舒一口气,感慨道:“总算是达成减租减息的决议了,但愿今年能少饿死几个乡亲。”
李文兵神色凝重,说道:“还远未到放鬆的时候。我打算將今日答应减租减息的家族都刊登到《大同报》上,把他们架在这风口浪尖上,让他们没法反悔。同时,也藉此机会给米脂更多的大家族施加压力,促使他们也减少地租。”
刘永无奈地嘆道:“贺家看样子是死硬到底了,张、王、万、钱这几家也是想拖延敷衍,来个不了了之。”
还有他父亲,他没好明说,不过回去之后他就打算劝自己父亲。
李文兵冷笑一声,道:“这不正好,如此一来,便可让我们大同社清楚分辨出哪些家族是可以合作的,哪些是必须要解决的。”
刘永微微点头,笑道:“兄长如今倒是越来越有先生的风范了。”
李文兵的这番话,让刘永不禁想起当初他们与先生相遇的情景。那时,先生便是用劳动来考验眾人,那些不合格的人,从此便再也没在大同社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