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堡在榆林城百里之外,孙可望率领的骑兵快马加鞭,骑行一日便抵达了第二旅的营地。他带来了徐晨允许出战的命令,第二旅的营地里顿时热闹起来。
陈子昂笑看说道:“都督说的有道理,这一战的確是要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哪里有什么蒙古人,明人之分?只有穷人和富人。我们要让那些底层的蒙古人知道,我们是来帮他们摆脱富人压迫的。”
察哈尔还真不能完全算是农耕部落,占据了肥美的河套地区之后,他们也重视吸引中原的农户到草原来,帮助他们耕作农田,修筑城池。
因为税收低,盘剥少,还真吸引了不少农户去草原耕作,当然这不是说蒙古人就是什么善茬,
这是农户在草原更金贵,他们的待遇就稍微高一点,受到的盘剥就稍微少一点。
同样因为压榨重,草原上的蒙古人也是大量的跑到大明的地盘上去,同样因为大明懂放牧的人少,加上蒙古人就比较悍勇,他们在大明的待遇又比草原的同胞高一些,甚至还有大量的蒙古人在大明为官,大同镇总兵满桂就是蒙古人,他最后为了大明的天下拼上了自己的老命,说是满门忠烈一点也不为过。
道理都是相通的,数量多了就没有统战的价值了。
吴亚军却一脸严肃地说道:“关键是我们要打贏,打不贏什么攻心战都是虚的。要是在战场上连敌人都打不过,说再多的道理也没人会听。
高大壮自信地笑道:“榆林卫的將门家丁都打不过我们,蒙古人连榆林卫的家丁都打不过,我们军的战斗力还在他们之上,更不要说现在还有孙可望的骑兵团了。”
他拍了拍孙可望的肩膀,说道:“明日要是追击敌人,就拜託孙团长了。”
孙可望拱手行礼,坚定地说道:“遵命。我骑兵团定会全力配合,將察哈尔骑兵一举歼灭。”
此时,营地外的士兵们正在紧张地进行著战前准备,士兵们或是插著刺刀,或是清理著火枪,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大家都在为即將到来的大战做准备。而在营帐內,將领们正围绕著作战计划展开著更加细致的討论,一场决定河套命运的大战即將拉开帷幕。
崇禎元年(公元1628年)11月2日。
建安堡外的草原上,寒风漂冽,阴云低垂,仿佛预示著一场即將到来的惨烈廝杀。
高大壮率领所有建安堡內的士兵出堡垒。他知道此次出战责任重大,关乎榆林卫防线的安危,
关乎护卫队后续的河套战略。
他站在军前,拔出自己的佩剑,大声吼道:“儿郎们,今日我们踏出这建安堡,便是与敌决一死战!保家卫国,在此一举,隨我杀破敌阵!”
一万五千名士兵听了,士气大振,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
此时,额臣和尤世辛正站在不远处的高坡上,密切注视著建安堡內的出动的护卫队土兵。
尤世辛看到大同贼寇,主动出击,心中暗自惊喜,他怎么也没想到,大同社竟能在短短十天內招募到好几万军户,还如此迅速地完善了榆林卫防线。
他带来的一万蒙古僱佣兵,本就没打算让他们去正面撞上榆林卫那坚固的防线。而额臣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心腹精锐去做无谓的牺牲,他已经在考虑该怎么退兵了。
可当看到护卫队居然主动出击时,两人不禁大喜过望。尤世辛心想,只要这支护卫队受到重创,榆林卫的压力就能大大减轻。
草原上,双方的战鼓如雷,沉闷的鼓声仿佛是死神的召唤,號角长鸣,尖锐的號声划破了阴沉的天空;万马奔腾,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杀声直衝云霄,仿佛要將这寒冷的空气都点燃。
两万五千名士兵,如同两股汹涌的洪流,在这片广的草原上开始了殊死搏杀。
蒙古骑兵们三三两两地站在草原上,他们身上穿著破破烂烂的皮甲,那皮甲在寒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著他们的艰辛与沧桑。战马的身上掛著弓箭,那箭羽在风中微微颤动,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射向敌人。他们手中还握著一柄战刀,刀身闪烁著冰冷的寒光。
而高大壮这边,他以千人为一个小方阵,十三个方阵分为上下两排,前六后七,而后又分为左中右三部,犹如一个严整的钢铁堡垒,孙可旺的骑兵团和第二旅的骑兵团,则在战阵的最后方,如同一只潜伏的猛虎,隨时准备扑向敌人。
“杀!”额臣率先发动了进攻。他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手中挥舞著马鞭,大声呼喊著。
他的骑兵分成左右两股,如同两条黑色的蟒蛇,绕了一个小弧形,而后以锥形阵列向护卫队发动了攻击。
蒙古骑兵们犹如一支犀利的巨箭,一路咆哮厉啸著,狠狠地扎进了护卫队的军阵。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凶狠与贪婪,仿佛要將眼前的敌人全部吞噬。
右路的赵胜沉稳冷静的看著即將扑过来的蒙古人。他站在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