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贺虎臣他们並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自己的援军真的没了。
杜文焕强打起精神,打气道:“不要紧,我们还有寧夏镇的援军,榆林城坚不可摧,大同贼寇是没办法在短期內攻破的。这几天气温下降,已然快要结冰,我们只要守住10天半个月,大同贼寇只能退兵。”他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和信心。
眾將却不相信他们还有援军,都是明军,谁不了解谁。友军有难,不动如山,面对强敌转进如风,这才是大明军队的特性,这上千里的路,足够寧夏镇走上两三个月了,所以他们提前就把这支援军给排除了。
贺虎臣却丧气地说道:“我等又能守多久,现在柴草没有了,水源都被大同贼寇截断了,城中的井已经枯了一半,再过几天我们连水都喝不了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仿佛是在诉说看他们必败无疑的事实。
杜文焕皱了皱眉头,说道:“现在就是要熬,看谁坚持不住。大同贼寇要的是我们的土地,要的是我们的钱粮,我们根本没有投降的选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坚定,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们都不能投降。
本来还有些动摇的人,听到这句话,都默然无语了。大同贼寇军纪严明,说话又算话,其实很多人早就有想投降的打算了,但他们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大同贼寇要拿走他们的土地。想到了这一点。
张杰坚定道:“哪怕拼光最后一个家丁,我们也绝不投降。”
其他人也跟著坚定说道:“说的没错,哪怕是拼光最后一个家丁,我们也绝不投降。”
看眾人再次下定了决心,杜文焕说道:“看住大同社挖掘的隧道,重兵守在洞口,等他们挖通就点燃柴草,把他们薰出去,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每多守一天,我们就距离胜利近一分。”
“遵命!”眾人齐声答道,声音坚定而有力。
榆林城內,姜府。
姜老太公坐在客厅里,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忧虑和不安,没想到不过一年时间,大同贼寇又追杀到榆林镇了,他们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这个世道到底怎么了,贼寇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大,反而是朝廷一日比一日衰落,天下步入乱世已然不可避免了吗?
姜让回府,姜老太公找到他问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援军到了没有?榆林城还能不能守得住?”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姜让苦笑道:“蒙古人败了,短时间內榆林城是没有援军了,不过榆林城坚固守是能守得住。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仿佛是在安慰自己,也在安慰父亲。
姜老太公摇了摇头道:“某本以为大同贼寇欺压士绅大族,並不能长久,但没想到关中闹了百年一遇的旱灾,现在关中烽火遍地,你三弟从山西行省传来消息,那里也是叛军遍地,现在朝廷摇摇欲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无奈,仿佛是在感嘆时局的动盪和不安。
而后,姜老太公拿出几封书信道:“从你那几个族弟传来的消息来看,大同贼寇带领延安府的百姓修筑水坝,修水渠,打水井,抗旱救灾,延安府政通人和,反而成为了整个关中唯一的乐土。”
“虽然老夫不愿意自己的家乡出一个贼寇,但老夫也不得不承认大同社已经成为了像老奴那样的割据势力了。”姜老太公无奈地说道。
“现在继续死守全家小命有可能不保,献城却有可能保全家族,我和那徐晨打过交道,他算是少有说话算话的人。”姜老太公看著姜让,语重心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