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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蓝旗8000士兵,排列得整整齐齐,而后以牛角號声向莽古尔泰请示,能否发动进攻。莽古尔泰骑在战马上,眼神冷峻,他举起了手,坚决而果断地劈了下去。

“鸣———呜”衝锋的牛角號声雯时响彻了四野,正蓝旗的两支甲喇如同两支利箭一般冲了出去。他们的马蹄踏在地上,扬起阵阵尘土,那气势仿佛要將整个大地都踏碎。

满桂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咚咚——.”的心跳声清晰可闻。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大吼道:“擂鼓,准备迎敌。”

战鼓声音响彻四野,那激昂的鼓声让士兵们也热血沸腾起来。

申甫望著远处缓缓移动的女真铁骑,顿时热血沸腾,战意盎然。他学了十几年的兵法终於有用了,他觉得自己大展身手的机会来了。然而他四下扫视了一眼士兵,心里陡地一沉。大明朝现在也没多少资源了,能给他的战车本就不多,勉强也就20多辆还能用,他已经將这些战车布置在战场上。但他招募的士兵训练时间太短了,面对女真人的衝锋,人人惶恐不安,眼睛里竟然都是恐惧之色,握著武器的双手也在微微地颤抖著。

“兄弟们,报国的时候到了。”申甫举起双手,高声叫道,“奋勇杀敌,奋勇杀敌—”但他的声音在鼓声震天的战场上弱不可闻。周围的士卒们神情木然地望著远处的女真铁骑,那绝望的眼神就像看到死神来临一样无助和震骇。

女真人的铁骑越来越快,越来越猛,三千铁骑犹如奔腾的江河,排山倒海一般杀了过来。当靠近这支战车队伍三百步距离的时候,骑兵突然分成两股,向申甫的战车营左右包抄过去。

“咻咻咻!”女真骑兵接近申甫战车营80步的时候,个个拿出自己的弓箭,对著战车营方向就是拋射。长箭如雨一般射进了申甫的队伍当中,当即就有士卒中箭倒下或者受伤,战场上到处都是哀豪声音。

“咻咻咻!”一轮射完之后,女真骑兵再射一轮,长箭如暴雨一般,申甫的士兵只能躲在战车四周以躲避弓箭,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这根本没用。这些土兵本就是市井小民,训练也没训练过几天,猛然遭受这样的进攻,士兵直接崩溃了,纷纷向满桂营地方向逃命。

申甫大吼道:“杀敌,不要逃!杀敌,不要逃。”但根本没有人愿意听他说什么,几千人马,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纷纷逃离。但这些人的下场也不怎么好,女真人的骑兵直接向后追杀他们,大部分逃命的土兵都被女真人追上砍死,只有蓼寥少数幸运儿逃过一劫。

申甫本人只能红著眼驾著战车迎向女真人的骑兵。“咻咻咻!”迎接他的却是上百支长箭。他身中几十箭,直接被射成了筛子,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战车之上。

女真將领拜音图在轻鬆击溃申甫战车营之后,內心暗暗鬆了一口气。他生怕这个战车营也是和秀子营一样能打,好在像秀子营那样的异类终究是少数,这样一鬨而散才是他认识的正常的大明军队嘛。

在击溃了申甫的战车营之后,两甲喇的士兵,稍作休整之后继续冲向了满桂的营地。

满桂看到冲向自己营地的女真骑兵,大吼道:“杀,杀,给我杀上去,杀上去。”他手中的长弓不断射向女真骑兵,满桂是蒙古人,射箭是天生的本事,几乎一箭就能带走一个女真士兵的性命。但战场的整体上还是女真人的弓箭更猛烈,他们即便是驻守在营房,

满桂的士兵也被女真人的骑兵压制住。

后方的莽古尔泰看到满桂士兵的表现,笑道:“战斗力比半个月前差远了,全军压上去,这次我要满桂的人头。”

8000正蓝旗的女真骑兵,他们填埋壕沟,扒开营地的柵栏,女真骑兵从四面挤压满桂的活动空间,此时他的营地已经沦为战场了。

孙祖寿一路衝杀找到满桂,说道:“將军,女真人势大,我们朝向永定门方向。”

满桂道:“好,我们去永定门。”

莽古尔泰本就想驱赶著满桂的士兵衝击秀子营地,於是他命令士兵放开一个角落,由著满桂他们逃跑。

而在右安门,马世龙的情况也就比满桂稍微好一点。他的营地防御工事保持得比较完好,士兵也更加精锐,比满桂多坚持了半个时辰。但最终还是被多尔袞攻破了营房,被击溃的大军,被迫向著永定门方向赶了过去。一路上,马世龙看著那些狼狐逃窜的士兵,心中满是无奈和悲愤,虽然他已经努力练兵,想要一雪前耻,但时间太短了,他手中这支土兵大部分都是新兵,根本不是女真人的对手。

而永定门方向的秀子营,此刻也即將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一场由女真人和溃逃明军共同带来的衝击即將到来。

永定门城门楼之上,气氛紧张得让人室息。崇禎皇帝焦急地来回步,眼神紧紧地盯著左右两个方向,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女真人的目標竟然是满桂和马世龙他们。

“报,满桂总兵本部被击破。”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来,单膝跪地,大声稟报。

“报,马世龙总兵本部被女真人击破。”过了没多久,又一名传令兵赶来,带来了同样糟糕的消息。

崇禎皇帝听后,顿时怒喝道:“怎么回事?连半天都坚持不了。朕给他们的兵力和物资难道都白费了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都泛白了。

孙承宗苦笑著解释道:“满桂將军在顺义已经拼光了家丁,他如今的人马都是暂时招募的,自然没有多少战斗力。马世龙部虽然保持完好,但野战能力也不如女真人,不是每一个將军都像贺涵一样有出色的练兵和作战能力。”

崇禎冷哼一声,愤愤地说道:“昨天朕才和贺涵將军谈话,今天早上就收到了弹劾贺涵將军的奏摺。说贺涵將军位高权重却不好女色,所得的赏银分给土兵却不贪財。贺函不好色,不贪財,所图非小。哼,听这些御史的意思,我大明就不能出一个不贪財,不好色,能打的將军了。就只能出这种贪財又好色,无能又打不好仗,只要打仗就是败,一败就是大败,甚至一败涂地的將军。”

贺涵昨天的话虽然让崇禎有点不舒服,但却也破开了崇禎眼前的迷雾,很多以前他想不通的事情,现在都能想得通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缺少的就是一个敢和他讲真话的人。他现在已经很后悔撤掉厂卫,让自己只能在下面臣子一堆假话废话当中,寻找那几乎不存在的真话,也基本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孙承宗不愿意和崇禎討论这个话题,他焦急地说道:“陛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应该想办法接应这些士兵回城。”话刚说完,他突然恍然大悟道:“陛下,不好,女真人就是盯上了秀子营。他们故意击破满桂和马世龙部,就是想借溃兵衝击秀子营。”

崇禎这下有点慌了,秀子营可是他心中的戚少保啊,这可不能折损在这里。他急忙喊道:“快打开城门,让秀子营入城。”

孙承宗看著三面压过来的烟尘,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已经来不及了,陛下。女真人的速度太快,秀子营此刻已经被包围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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