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徐晨眼中,这1亿斤铁换算下来也就5000吨左右,连小钢铁厂的產能都算不上,这不过是土高炉的正常產量罢了。
徐晨心中清楚,真要是修建铁路,5000吨钢铁能铺设的路程少得可怜,根本不够用。
所以他语气坚定地安慰孙磊:“我大同社的钢铁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
你放心,不管生產多少钢铁,我们都能消耗掉。你贷的款,不用担心偿还不起。”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比他更明白铁路的巨大意义。只有依靠铁路,才能將大明这片广的土地紧密连接起来,无论是在军事、经济还是政治方面,都將发挥不可估量的作用。
刘宗敏满脸不服气,提高音量说道:“都督何必召回这些人?钢铁厂我们也可以自己开,没必要把他们请回来。”
徐晨没好气地回应道:“要不让你重新捡起铁锤去打铁?看看自己能不能把钢铁厂的事干好。”
刘宗敏梗著脖子,满不在乎地说:“打就打,俺正好做回老本行,打铁俺可不怕。”
一旁的鹿信赶紧伸手拍了他一下,低声斥责道:“怎么和都督说话的?”
徐晨看著刘宗敏,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样做,不过是让自己心里畅快一时,但这不算真正的报仇。你的仇人不单单是曾经教你打铁的铁匠,而是大明这个吃人的世道,是那些欺负人的规矩。我们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个吃人的世道,毁灭这些欺负人的规矩。如果你连这些都不能理解,那就乾脆去做个铁匠,打铁不需要想这么多事。”
说完,徐晨又把目光转向鹿信和李孟两人,略带责备地说:“你们也跟著他胡闹,为什么不劝劝他?他这么衝动行事可不行。”
鹿信无奈地嘆了口气,说道:“某劝说过,但刘宗敏不听,他那脾气一上来,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李孟在一旁解释道:“大部分社员也是认可刘宗敏大哥的行动的。俺也觉得这些人都有几百上千亩的土地,家產比一般的中小地主还多,属於大户,应该流放。鹿信在这件事上是少数派。”
刘宗敏一拍胸脯,大包大揽道:“不关他们的事,都是俺一个人做的决定,
都督要处罚就处罚俺,一人做事一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