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徐晨都无语了,你还真只会筑堡垒这一招,不过想了一想,徐晨觉得不能就这样看著明军修筑堡垒,他也要想办法主动出击,军队虽然不能派,但却可以看派抗旱会的成员,提前在中原农村布局。
8月19日,大同学院热闹非凡。这座学院是按照后世大学的模式精心打造的,设有经济学、法学、农田水利学、大同思想学等多个专业学科。学院的基础设施也和后世的大学相差无儿,三层楼的教学楼,足球场绿草如茵,图书馆里藏书丰富,学生寢室,餐厅等设施。
这里匯聚了来自大同社的学员,还有长安其他会社的学员,甚至有来自山西、河南行省的学员。大同学院已然成为了大同思想的传播源头,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吸引著各地追求进步思想的学子。
此时,大同学院的足球场正进行著一场激烈的足球比赛。
两支球队的队员们在球场上奋力拼杀,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其中,大同思想学系的李岩成为了球场上的明星。
他身材高大魁梧,又学过武艺,在球场上犹如一头勇猛的雄狮。他奔跑起来速度极快,所到之处,对方球员纷纷被他撞倒,人仰马翻。很快,他就突破了对方的防线,杀到了守门员面前。只见他一脚重炮,足球如同一颗炮弹般直飞球门,稳稳地射进了网窝。
球场上顿时沸腾起来,一半的人欢呼雀跃,他们为李岩的精彩进球而喝彩;
另一半人则垂头丧气,为球队的失分而懊恼。
球赛结束后,傅山、薛宗周、王如金三人来到操场附近的一个凉亭歇息。他们坐在石凳上,一边擦著汗水,一边谈论著学校周边的事情。王如金带著一丝嘲讽的口吻说道:“我们学校附近的那个敦化区,赵財主因为贿赂公民议会选举被抓起来了。”
薛宗周听后,惊地张大了嘴巴:“8月都还没过,赵財主就这么急著拉选票了。他也太心急了。”
王如金笑著解释道:“他不拉不行啊。都督府传出来的消息,先生对上次的公民议会的选拔非常不满,认为商贾太多了,还有一部分地主力量进入,这次要保证有八成的名额给农户和工匠。赵財主肯定是怕自己选不上,所以才想走歪门邪道。”
薛宗周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这还有公平性可言吗?我可听说了,上次的公民议会,那些农户工匠几乎是战战兢兢的,根本没提出什么有效的建议就结束了会议。农户工匠本就见识短薄,和他们商议国家大事,先生还是太理想化了。”
傅山却不这么认为,他认真地说道:“我倒觉得这没什么。天下的农户和工匠占了九成九,现在都督却只让他们占八成的名额,这已经是吃亏了。至於公民议会闹出的笑话,谁第一次行使权利的时候不会不习惯、不会犯错误呢?但只要多经歷几次就好了。就像都督说的一样,谁的第一次都会犯错误,但只要大趋势是好的就行。朝廷那些阁老倒是饱读诗书,可大明在他们的治理下却变得江河日下了。”
傅山越说越激动,他站起身来,慷慨激昂地说道:“公民议会的未来好不好,大家都不知道,但皇权是什么样子我们都看得到。大明200多年来,明君就没几个,近100年来可以说是个个昏君。我大明这200多年歷史已经证明了,君主已经成为天下之大害了,阻碍了天下的进步。就像这次几十万大军看著女真人押著汉人出关为奴,女真人加起来也不到百万人口,而大明有万万的人口,就这样朝廷还打不过女真人,皇权之害已经危及到我们所有天朝子民了。”
傅山可不是一般人,他算是少年神童。15岁时,他就通过了童生考试入围博士子弟,二十岁考上了生。他为人正直,有正气,看不惯大明朝堂的政治腐败,官场的不堪。他思想进步,喜欢李势的学术思想,厌恶封建礼教的压迫,看不惯官员的虚偽假道学,更对贪官污吏和社会腐败深恶痛绝。
也就是在他考上生的同一年,大同思想隨著义军传播到了山西行省。傅山就像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盏明灯,当即找到了自己人生奋斗的自標。他瞒看家人和自己的两个好友离家出走,来到了延安府。而后他们三人考上了大同学院,如今已经入学两年了。
在延安府的这两年里,傅山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大同社的官员清正廉洁,政治清明;士兵讲道理,守法纪,有礼貌,和他在山西行省看到的士兵完全是两个样子。他觉得说大同军是王者之师一点也不为过,延安府的百姓团结友爱,哪怕接连遭遇旱灾,大家也共同面对,整个北方的旱灾就是陕北最严重,但偏偏他们遭受的损失也是最低的。
所以傅山坚定的认为天下的未来就在大同社这里。
傅山接著说道:“皇权就像一只苍蝇,再完美的苍蝇,它也只是一只令人討厌的苍蝇。而公民议会,它的缺陷再多,却也像一只雄鹰。拥有国家的公民,春秋战国的贤者也只说出了『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而非一人之天下』,但唯有我们大同社是真在践行这条理念。”
傅山再次强调道:“拥有国家的公民,我们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而不是朱家的奴僕。光靠这一点就值得我们捍卫公民议会了。”
傅山的这番话让其他两人也激动起来。“拥有国家的人”,在这片土地上,
也只有在大同社的地盘上才能这样说话。他们也是被这句话所吸引1,才跑到延安府来的。
“都督来上课了,大家去大教堂听课去。”一个学生突然激动地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