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是匯报了都督府的各项收入,盐税收了382万两,是大明盐税的四倍,那些农户,工匠的公民议员还没察觉什么,但像田然等商贾公民议员却惊讶不已,这才占据了陕西省一个省,就接近400万的盐税,这天下的盐税果然大有可为。
都督府的地盘有盐矿,有盐池,尤其是使用机器开开盐矿之后,生產食盐的成本极低,加上都督府是食盐是专卖,趴在这体系上的吸血虫全部被打倒了,为了增加收入,每斤食盐税收是八文钱左右,加上都督府又对食盐分品级,最低等级的初盐,价格最低,適合牲口食用(当然也有不少百姓买这种食盐自己吃。)中档精盐,还有价格最高昂的青盐,这样分等级的制度极大的提高了食盐的利润,当然光这样的话,一个陕西行省食盐的税收,最多只有两百方两银子。
关键是大同社低价倾销食盐,蜀中,中原,山西行省只要靠近大同社的地盘,低价的食盐就会倾销到那里去,尤其是山西行省和中原,那里有抗旱会和大同会社员,就可以形成稳固的商业网络,对当地百姓来说,低级食盐就是最好的物资,他们靠著这些食盐建立在当地站稳了脚跟。
而后刘永又说了,纺织厂的利润是303万,煤矿,铁矿等矿场利润301万两,钢铁厂,
机械厂的利润是322万,后面商税532万两,关税,契税得小税加起来是二百万。
从去年9月到今年9月,大同社不算田赋各种税收居然超过了2000万两。
当然后续刘永说著大同社的各项开支也也极其让人震惊,一年时间了2700万两银子,大明朝都做不到这点。
刘思远看著自己儿子在台上严肃认真的匯报数据。
既欣慰又有点苦涩,他熟悉的天下终究是被这帮年轻人砸个粉身碎骨了,好在刘家加入了这个新世界。
但大同社收税收这么多,他內心还是有一丝埋怨的。“真不愧是当代大宋,这税收的大明的皇帝都要羡慕了,万历皇帝弄了几十年都没弄到的矿税,大同社光在陕西行省一地就弄到300多万两。”
常季道:“这数字就足够说明关中的大户死的不冤,当初朝廷在陕西收商税一年也只能收个几十方两,但就这点钱他们还不愿意交,现在来大同社来徵收,一年徵收2000万两,掌握了如此庞大的財富,关中的大户,上没有报效国家,下没有安黎民,这种无用的废物死了倒也乾净。”
常季就是东叔的侄子,他家原本在延安府算不得太大的家族,但搭上徐晨之后,造纸厂成为了他们家的主业,现在大同社大范围的普及基层教育,他们家造纸厂扩大了10倍,
依旧供不应求,大同社的这套体系明显对他的家族有利,所以常家成为了大同社最忠实的拥戴者。
刘思远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们家是大户,占据了米脂两成多的土地,有刘半城的称號,家族有商队在草原也有商路,在米脂也有矿场,甚至连寧夏镇的盐矿他们也有经营。
大同社的各个政策算是打到他家的7寸上了,均由政策把他家几万亩土地给白白没收了,食盐专营把他们家这条財路又给打断了,他家的矿场也给没收了。可以说刘家的各项收入来源几乎全断了,但刘家不但没有衰落,反而越来兴旺。
因为刘家转型开纺织厂,现在他家的纺织厂,是整个米脂最大的私人纺织厂,光纺织厂每年给他家带来的利润就填补了所有的亏空。
他家的商队也保留著,虽然现在要交高额的商税和关税,但不需要贿赂官员,尤其是大漠被大同社攻占之后,那片土地彻底成了他们这些商户的商品市场和原料產地,利润虽然下降了,但出货量却增加了儿干倍。
几年下来刘家不但没衰落,家產还增加了三倍以上,也就是说按照大同社这样弄,收商税这明明是个双贏的制度,大明是怎么弄成双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