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博冷笑道:“太公不要不识好列,大同社要是打进来,太公损失的就不是钱粮了,而是土地和你刘家这上上下下的小命,大同社吊死的大族可比这永平州树都多,没有我们兄弟保护你刘家,太公你就要在附近找一找適合的歪脖子树,方便自己吊上去。
俺这不是和你商量,是在下最后的通,明日见不到钱粮就不要怪,某不客气了。”
说完曹文博就走了,一点也不担心刘家敢不拿出这些钱粮。
刘老太公这气的脸都有点挣,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参將敢这么跋扈,他可是进土,当过三任知府,哪怕是太原总兵都不敢在他面前如此讲话,山西巡抚在他面前也是客客气气的,今日却被一个小儿给威胁了。
但他看著曹文博离开的身影只能无奈的嘆口气,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刘家需要曹文詔保住小命。
当晚,刘家人在祠堂匯聚,刘老太公把曹文博提的要求说一遍,全场譁然。
“欺人太甚,7月我们已经了3万两购买朝廷的债券,现在居然还要我们出钱出粮。他曹文詔算什么东西,有资格来我刘家敲诈钱粮,某要去耿巡府那里去告状,一个丘八欺负到我刘家头上了,反了天了。”
“现在永寧州就要靠著他保护,哪怕是耿巡抚也要站在这个姓曹的一边。”
“早知道朝廷这么贪婪,我等还不如投靠大同社,人家好岁讲规矩,买了他们的债券本金加利息一项是足额发放,朝廷的债券和废纸有什么区別。”
但马上就有人反驳道:“大同社是会给我们利息,但他们也会抄我们的家,夺走我们的土地,
他们是会讲规矩,但大同社的规矩不是我们士绅的规矩。我看还是拿出这些钱粮,把大同社抵挡在永寧州之外。”
另一个人又马上反驳道:“我只怕曹家兄弟光拿钱不做事,当初大同社不过派1000人打过来,
曹文詔有几千人,却拔腿就跑,这样的人能保得住永寧州,他在辽东战场也是看到敌人就跑,你们放心这样的逃跑將军来保护?”
这里歷史发生了一个小改变,原本打农民军得到猛將称號的曹文詔,现在被大同军打成了逃跑將军。
刘家人现在感觉左右为难,他们最希望的当然是天下还是大明的天下,他们就可以继续能偷税漏税,压榨佃户,像曹文詔这样的武將根本不敢这样对他刘家讲话,过著大明人上人的生活。
只可惜大明的天下已经崩溃了,现在他们只有两条路选择,要么看著是大同社打进来,要么就是看看这些武將越来越跋扈。
关键是这些跋扈的武將看样子也打不过大同军,这就让他们很无奈了,那条他们最不愿意选择的道路却越来越靠近他们了。
刘太公道:“曹家兄弟如果真可以抵挡住大同军,我等倾家荡產又如何,关键是他们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