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黄河西岸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伴隨著由远而近的刺耳厉啸,几十枚炮弹如同流星般砸向明军的炮兵阵地,只见他们精心布置的炮兵阵地上,烟尘滚滚,火光冲天。
大同军的炮兵阵地上,十名火炮手分工协作,配合默契。一个火炮手迅速用拖把清理炮膛当中的火药渣,顺便给火炮降温,动作乾净利落;另一个士兵则熟练地把包裹好的黑火药送进炮膛,並用工具压实;半圆形的炮弹被精准地推进去,引线被小心翼翼地插进火炮孔。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每个人只负责一样,宛如一套流水线作业。最后,拿著火把的火炮手眼神坚定,果断地点燃了火炮。
“轰轰轰!”24枚10斤重的炮弹再次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射向了明军的炮兵阵地。炮弹落地,掀起一阵阵烟尘,明军的炮兵阵地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轰轰轰!”又是一轮炮击,24枚炮弹再次在明军炮兵阵地上炸开。
而后过了不到一刻钟,曹文詔兄弟又看到了24枚炮弹砸过去,整个炮兵阵地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
曹文博愤怒地吼道:“怎么回事,我军的火炮为什么不反击?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地挨打吗?
?
曹文詔苦笑著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对面的火炮大概有三四里的距离,我们的火炮却只能打200多步,根本打不到人家,又谈何反击?”
只是他有点奇怪,对面的大同军好像知道他们火炮的射程,能精准定位他们的火炮阵地也就算了,那些准备渡河的士兵也站在他们火炮射程之外,以至於他们光挨打不能还手。
“让火炮手全部退出炮兵阵地,减少伤亡。”曹文詔当即下命令道,他知此时再让士兵留在炮兵阵地,只会徒增伤亡。
而在战场上,大同军的士兵们士气高昂,扛著一艘艘小船,迅速地相互连接在一起。他们动作熟练,配合默契,没多久时间,黄河河面上就出现了6条船桥。这些船桥宛如一条条巨龙横跨在黄河之上,为大军的渡河做好了准备。
同时,大同社的24门榴弹炮在士兵的推动下缓慢前进。这些榴弹炮就像一个个钢铁巨兽,散发著令人胆寒的气息。
曹文昭自然不可能看著大同军就这样渡过黄河,他当即命令一千士兵在黄河河岸上,用火枪射杀大同社的工兵。这些工兵是搭建船桥的关键力量,曹文昭想通过打击工兵,阻止大同军渡河。
“轰轰轰!”24门榴弹炮瞬间开火。24枚炮弹划过高高的弧线,越过了黄河,来到明军阵型的上空。
“这是敌人的火炮,趴好都趴好,不要乱动,越乱动死的越快。”一个叫宋拴的老兵经验丰富,大吼著提醒身边的士兵。
反应过来的明军士兵纷纷学著宋拴的样子趴在地面上,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紧张。
“轰轰轰!”24枚炮弹接连爆炸,弹片四溅飞散,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收割著明军士兵的生命。明军士兵血流成河,哀豪不已。
宋挫侥倖逃过一劫,没有被炮弹的碎片射中,但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疑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炮弹还会爆炸?这和他以往经歷的战斗完全不同。
“轰轰轰!”又是一阵火炮的轰鸣声。宋拴脸色大变,大声吼道:“跑,快跑到战壕当中!”说完,他整个人健步如飞,一下衝进一条壕沟当中。
“轰轰轰!”又是24枚开弹爆炸,明军上千士兵已经被炸得士气全无,纷纷向后方逃命。
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显得无比狼狈,曾经的斗志早已消失殆尽。
“宋叔,这是怎么回事,敌人的火炮怎么会空中爆炸?”宋拴的同乡黑子惊魂未定道。
宋拴苦笑道:“某那里会知道。”然后他严肃说道:“等会儿机灵点,见势不妙,马上投降,
大同军不杀俘虏,投降能保住命,犯不著为那些老爷们的家產赔偿自己的小命。”
小黑点头道:“俺知道啦。”
曹文博目瞪口呆地看著战场上那如同末日降临般的场景,大同军的火炮威力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嘴唇颤抖著问道:“大哥,这是什么火炮,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咱们的防御难道就这样不堪一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