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旅长高烈幸灾乐祸地说道:“俺刚刚询问过辽东士兵,据说还在打,不过看样子秀字营应该要败了。虽然贺函是个屠天,但这次俺得说他是个爷们。”
孙可望听后,皱了皱眉头,对杜陵说道:“杜陵,你为大军先锋,一路上攻占辽西各堡垒,遇到女真骑兵和秀字营则就地驻防,必要时可以后撤。”
杜陵坚定地回答:“遵命!”
而后,孙可望看向其他將领,下令道:“全军休整一日,而后向辽西进发。”
“遵命!”眾將领齐声回应。
吴克善內心却感嘆,妹夫呀,妹夫,不是大哥不愿意帮你,实在是中原英雄辈出,我也要为科尔沁部落早想。八旗骑兵还在和秀子营大战,他就知道女真人连凭险驻守都做不到,以大同军强大的武力,只要要不了两年金国就要烟消云散了。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召回妹妹和姑姑。
崇禎五年(公元1632年)1月23日,辽西,松山。
北方最寒冷的冬季正渐渐过去,天气开始有了一丝回暖的跡象。然而,松山战场却宛如一片修罗场,尸横遍野,血红色的冰块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著异样的恐怖气息。
皇太极站在高处,望著战场上堆积如山的女真土兵户体,眉头紧锁。女真人的死伤太过惨重,
他咬了咬牙,终於下达了鸣金退兵的命令。剎那间,锣鼓声在战场上迴荡,女真士兵如同潮水一般,缓缓从战场上退却。
贺函手持著那杆血淋淋的火枪,枪上的刺刀已经弯曲变形。他气喘吁吁地坐在松山的土地上,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这场战斗异常惨烈,女真人的进攻如狂风暴雨般凶猛,秀子营的火药早已用光,女真人的长箭也射光了,双方进入了最残酷的白刃格杀阶段。
虽然冷兵器是女真人的优势,但秀字营的大部分士兵和女真人有著血海深仇,他们悍不畏死。
贺函更是身先士卒,带著亲卫在战场上四处截杀阻击,酣呼鹰战。他敏锐地察觉到,皇太极似乎不想再造成更大的伤亡,这也是战爭打到现在还未结束的原因。
没过多久,一个浑身血跡斑斑、甲胃多处破裂、疲惫不堪的壮汉来到贺函身边。他就是贺函的副將何可纲。
何可纲將一个水袋递给贺函,贺函接过,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继续闭目休息。何可纲犹豫了一下,无奈地说道:“將军,山海关被大同军攻克了,现在我们腹背受敌了。”
贺函微微睁开眼睛,淡然一笑,说道:“来的好快,朝廷的將门果然是群废物。”
何可纲哭笑不得,著急地说道:“將军,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贺函活动了一下身体,站起身来,说道:“你去问问大家,想要杀女真人的,就继续留在这里,本將带他们报仇雪恨,但不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只保证他们能杀得痛快。
想要活命的,你带著他们去找大同军。我了解他们,以你们在关外和女真人血战一月的功劳,
他们不会为难你们,说不定还能收编你们。”
何可纲这才鬆了一口气接著问道:“將军,您是米脂人和大同社是老乡,您为什么不带领我们投靠大同军?”
贺函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脸,说道:“某要脸,既然已经分道扬了,又何必走回头路。”
何可纲无奈地嘆了口气,说道:“將军您这又是何苦。”
贺函再次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徐晨,他明明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却要他们和工匠劳作,当时贺函就觉得徐晨看不起他们。
现在想到重民社和自已这一路的遭遇,会不会徐晨也被大户锤打过,才知道这些人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坚决和他们撇开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