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支弩箭射中崔烈的咽喉,崔烈惊愕的看著抖动的箭羽,而后肥硕的身躯轰然倒地。
“咻咻咻!”弩箭不断射过来,崔烈带来的偽军抵抗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这边死的人越来越多,直接崩溃逃出了村子。
这个时候救他们的人出现,原来就是在富寧参军的崔勇等人,这些人当即冲向了自己的亲人。
崔勇道:“父亲,母亲,你们没事吧?”
村长惶恐问道:“怎么回事,崔烈他们是从哪里跑过来的?”
崔勇恶狠狠道:“他们投靠了女真人,成为了成为了女真人的奸细,就是他们打开了城门,让女真人杀进了富寧城,俺们拼死抵抗,还是被女真人杀散了。”
“女真人又来了!”村民们一阵惶恐,这几十年他们最害怕的就是女真人,他们几乎每隔几年就要入侵朝鲜一次,每一次都是杀的朝鲜血流成河。
崔勇道:“乡亲们不用担心,我们有大同军保护,张都督一定会来歼灭这些贼寇。我们先南下,躲避女真人兵锋。”
说完崔勇他们就指挥著村民,收拾逃难的家当,而后向著南方逃命。
而这一路上他们看到不少原本和他们关係亲密的村落,烟尘直衝云霄,在几里之外也能看到火红的火光,整个村落被烧成了一片白地,逃难的百姓都露出仇恨的目光,他们没想到这些地主会这么狠,一条活路都不给他们留。
这个场景在整个咸镜道到处都是,两班大臣迫不及待的想用杀戮,重新建立自己的威严,让当地的百姓不敢反抗他们。
大同九年(公元1633年)十月二十七日。
寒风凛冽,汉城的天空阴沉沉的,压抑的氛围笼罩著朝鲜王宫。
张献忠身披沉重的鎧甲,鎧甲上的铁片在寒风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全副武装,腰间的佩剑剑柄上雕刻著狰狞的兽头,散发著一股肃杀之气。
他带著十几个亲卫,步伐有力踏在石板路上,脚步声迴荡在寂静的宫殿外。
来到景福宫大门前,张献忠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愤怒,一脚狠狠踹开了那扇厚重的大门,“哐当”一声,大门重重地撞在墙上。
宫殿內,朝鲜王李倧正坐在王座上,脸色苍白如纸。看到气势汹汹的张献忠,他嚇得冷汗直流,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他的衣领。他连忙起身,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勉强稳住身形后,战战兢兢地问道:“张將军找小王何事?”
张献忠面色严肃,眼神犀利如刀,扫视著李倧道:“女真人进攻朝鲜,说是你这个朝鲜王被本將欺负了,要进京勤王。”
李倧听到这话,额头上的汗更多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他赶紧上前几步,卑躬屈膝,討好地说道:“张將军英明无比,应该可以看出这是女真人入侵我朝鲜的藉口啊。我朝鲜好歹是文明之国,怎么会向这些未开化蛮子借兵。”
张献忠冷哼一声,双手抱臂,质问道:“本將只看现实。你说你没请女真人,但你原本的臣子,却在助紂为虐,帮助女真人进攻朝鲜。他们在整个朝鲜宣扬,要打进汉城解救你这个朝鲜王,现在正在大肆招兵买马,这又作何解释?”
李倧听了,脸上露出义正言辞的神情,他挺直了腰板道:“女真人是我朝鲜的死敌,这些大臣投靠女真人就是背叛我们朝鲜国。他们做出数典忘祖之事,就不是小王的臣子,更不是朝鲜人!小王对他们也是深恶痛绝!”
张献忠点了点头,目光炯炯地盯著李倧,说道:“这些两班大臣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背叛了朝鲜,也背叛了你。应该判他们一个叛国罪。你马上写一封詔书,宣告整个朝鲜国,两班大臣背叛了朝鲜,任何朝鲜人都有责任诛杀这些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