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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圣叹听到这里,不禁想起了南明的朝廷,冷哼一声道:“看看中原的百姓为了抗击蝗灾了这么大的力气,大同社更是调动了整个北方的人力物力抗击蝗灾,大明200多年,有做过这样为百姓著想的事情吗?侯恂这些人,只知道蝇营狗苟,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

黄宗羲和任大任听到这话,也是深深的嘆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和悲哀。

南明朝廷成立之初就先天不足,前期在大同社的压迫下,他们还能团结在一起,但这两年北方旱灾,蝗灾频发,江南上下都认为大同社短时间內没办法南下,爭斗开始变得激烈起来了。

去年七月,荷兰人不宣而战,派出8艘战舰,对刚刚追剿刘香回到厦门没有戒备的郑芝龙部和明朝官兵发动突袭。击沉、烧毁和弄沉港內郑芝龙和明朝官兵的二十几艘战船。

大明厦门官员在驻军遭到荷兰人痛击后,採取息事寧人態度,找人与荷兰人疏通,表示愿意通知厦门、金门、烈屿、鼓浪屿及附近各岛的百姓送上二十五头牛、二十五只猪和一百只鸡,希望荷兰人不要再伤害百姓,使他们可以继续安心耕种。

9月,荷兰人普特曼斯与刘香在台湾的大员匯合,准备再度进攻郑芝龙。

福建巡抚邹维璉檄调诸將,大集舟师,准备痛击荷兰侵略者,福建总兵郑芝龙担责运筹指挥这场战斗。不久在澎湖的遭遇战中,焚毁荷船一艘,生擒荷將一名,溺死荷兵数百。

10月,由郑芝龙带领150艘帆船在金门料罗湾追上荷兰大船九艘、刘香船五十多艘。郑芝龙报仇心切,奋勇当先,使用铁鉤鉤住敌船纵火焚烧战术,共焚毁荷兰快艇一艘,並捕获另一艘快艇,普特曼斯狼狈退回台湾,刘香更是意外的死在料罗湾,自此郑芝龙独霸整个南中国海。

福建巡抚邹维璉在奏捷书中称:“此一举也,生擒夷酋一偽王、夷党数头目,烧沉夷眾数千计,生擒夷眾一百一十八名,戫斩夷级二十颗,烧夷甲板巨舰五只,夺夷甲板巨舰一只,击破夷贼小舟五十余只,…闽粤自有红夷以来,数十年间,此举创闻。”

这一仗虽然是海战,规模也不算大,但还是引起了整个江南的轰动。毕竟这几年明朝在战场上屡战屡败,如今半壁江山都被大同社占据了。他们上一次战胜敌人还是崇禎二年的事了,现在的南明小朝廷的確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

然而,这场原本值得庆祝的海战胜利,却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风云突变,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

江南的那些士绅们,原本满心期待著海战的胜利会让他们的贸易更加顺畅,成本更低。在他们的设想中,海上的威胁被扫除,商路畅通无阻,財富將如同潮水般涌入他们的口袋。

可没想到,郑芝龙胆大包天,竟然给他们发“平安旗”,一面旗帜要3000银子,谁也不能例外。

江南士绅们愤怒了,在他们的认知里,朝廷都不敢轻易收他们的税,毕竟他们在江南地区有著深厚的根基和庞大的势力网络,现在朝廷都是靠他们养著。

而如今郑芝龙竟敢拿面旗子就要收三千两,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敲诈勒索。

一时间,南明朝廷当中,参奏郑芝龙拥兵自重,图谋不轨的奏摺堆满了朝堂。那些士绅们动用自己在朝廷中的关係,纷纷上书弹劾郑芝龙。他们言辞激烈,將郑芝龙描绘成一个野心勃勃、妄图篡权的乱臣贼子。

在他们看来自己发动舆论,郑芝龙的名声搞臭,让他在江南没有立足之地,郑芝龙应该像以前的武夫一样,跪在他们面前向他们求饶,他们再笑骂几声,粗鄙武夫,不识大义,剥夺了郑芝龙的官位,夺走郑芝龙的船队。

然后现实狠狠的打了这些人一巴掌,郑芝龙对这些参奏的奏本置之不理,对那些江南的士绅也不屑一顾。

如今已是弘光三年,早已不是崇禎二年那个局势相对稳定的时代。现在是拥兵为王的时代,他郑芝龙在海上毫无对手。他的舰队纵横四海,令人生畏。即便是北方的霸主徐晨,若是他不给面子,徐晨照样也得忍。在郑芝龙看来,这些江南士绅算什么玩意,不过是一群只知道守著自己一亩三分地的跳樑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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