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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私客当中的老大,咳嗽了一声道:“顾公子可不要为自己招灾。”

甚至几个刚刚围在周磊旁边的人,也纷纷拉开了距离。

在遭遇里谈论有关大同社的內容,就是嫌弃他们死的不够快吗?

他们只是走私一些货物,可不想参与这样造反的事情当中。

周磊可能觉得自己难以逃出锦衣卫的詔狱,想要临死之前多发展一个社员,他艰难起身,往顾炎武那旁走过笑问道:“你也看过大同书?”

顾炎武点头道:“我以为当今之世,只有像徐社长这样的人才能解决天下几百年来积累的问题。就是徐社长对待大户太苛刻了,某见过很多从北方逃过来的士子,他们在大同社政策的打击下家破人亡,异常悽惨,我以为徐社长有点矫枉过正了。

如果稍微放鬆对大族的政策,某就直接去江北投靠你了,大同社统治江南也会方便很多,其实现在很多人都对侯恂不满,他越来越跋扈了。只是你们大同社不给条出路,大家也只能忍住侯恂的跋扈了。”

周磊想要笑,但笑容牵动了他的伤口,又让他有点难受,所以脸色有点彆扭道:“社长苛待大户。我就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吧。

我是金陵城外钱家庄的农户,父母佃了钱老爷的田地,我从小就跟著父母做农活,给钱老爷家放牛,挖野菜,跟著父亲种地,我们全家人从早忙到晚,为钱老爷家耕做了30亩地,但我们全家种出来的粮食大半都给钱老爷所有,经常是劳累一年,一家都吃不饱饭,我从小到大没吃过一顿饱饭。

大概在5年前,村里闹了洪灾,地里的粮食被洪水淹没了,我们家颗粒无收,但钱老爷家的地租还是要交,我父亲交不出来,就被钱老爷打死了,母亲被钱老爷卖了,只有我逃了出来。

然后我逃在金陵城里做事,给人扛包,大部分收入被工头拿走,每天累的腰酸背痛,还是吃不饱饭,我不想被累死,又逃了出来。

后来我又成为了曹老爷的工匠,但只能住鸡毛房,吃红薯粥,在纺织厂里没日没夜的干,牛马都休息了,我们还要继续干,一直要干到子时,才能去休息,公子,你可能没见过子时的夜空,但我却是天天见,异常的漂亮,但我却无心观赏。”

“有一次我感染了风寒,曹老爷马上就把我赶出来作坊,就像丟弃一个无用之物,我为曹老爷赚了那么多钱,治疗风寒也不了儿个钱,但曹老爷就是不愿意。只要我没有用,就会马上被捨弃。”

你说这些大户怎么狠,他们已经赚了那么多钱了,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吃饱饭,让我们能在晚上回去休息,而不是做到半夜。

钱大户他家里的粮食都堆成了山了,据说他家的银子堆成了山,做成了几百斤一个重的银球,

他家这么有钱,为什么要那么狠,把我父亲给打死了,把我母亲给卖了,就为了5两银子,钱大户就能狠心的害死我父母。”

而后周磊恶狠狠道:“你刚刚说社长对大户太狠,但某却觉得社长太仁慈了,那些大户的子孙为什么不全部吊死,他们的妻女为什么不卖去做娟妓。

十里秦淮河就是我们穷人用眼泪堆积的,上面飘的都是我们穷人的妻女。为什么不能让这些富人的妻女坐在船上,让她们也尝受一遍我们承受的苦难。”

顾炎武听完周磊的故事,想到自己的妻子坐在秦淮河的船上,整个人不寒而慄。

他忽然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藉口去责怪大同社的人了,比起大同社,这天下的大户对待农户更加狠辣,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徐晨苛待大户。

甚至大同社要不是徐晨领导,而是像周磊这样的人领导,江北大户的下场只怕会更加悲惨。

而周磊的故事也让这些走私客感同身受,他们也不是什么好出身,也在乡村受到大户的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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