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苦笑著摇了摇头,说道:“必然是了,朝廷没有侯姓將领能有如此大的阵仗必然是他了。却没有想到侯阁老如此看的起某,居然亲自领兵过来。”
郑芝豹冷哼一声,不屑地说:“侯恂不愧是铜臭阁老,果然见不得钱。兄长不必担心,平安镇建设得並不比泉州差,城中还有50门火炮,此战是胜是败还未可知。”
郑芝龙无奈地嘆了口气,说道:“但此战开打之后,我等和朝廷再无缓和余地了。”
他忧虑的是自己十年时间才建立起来的泉州到日本、泉州到南洋的商路。一旦和朝廷决裂,
这些商路很可能就毁於一旦。
没有泉州乃至整个福建的货物,他的船队又能卖什么呢?难道真要像刘采那样,做一个打家劫舍的海盗,甚至还和夷人合作?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郑芝凤在一旁义愤填膺地说道:“兄长,这一战要狠狠的打,最好把侯恂这个老东西打死在泉州。现在是朝廷要吞併我们,兄长只有把他们打痛了,朝廷才会服软,才不会惦记我们的钱財。”
这两年锦衣卫和郑氏在商业上激烈竞爭,郑家没几个对朝廷有好感,更不要说朝廷后又想用明升暗降的方法吞没他们的舰队和商路。
想到这一切的元凶就是侯恂和祖泽润。郑芝龙的眼神变得愈发凶狠,你侯恂认为我郑芝龙软弱可欺,那我就称量一下你侯恂的斤两“说的没错,不打痛朝廷,他们还以为我郑芝龙是泥捏的。”
话分两头,侯恂和祖大寿带领三万南明禁军在平安城十里外安营扎寨。营地內,士兵们忙碌地搭建帐篷、安置器械,篝火的烟雾裊裊升起,瀰漫在空气中。
侯恂和祖大寿身著厚重的鎧甲,带领一眾幕僚和將领巡视平安城防。他们骑著高头大马,神情严肃,目光在城墙上扫视著。
祖大寿脸色难看,眉头紧锁,指著城墙说道:“郑芝龙的老巢修筑得极为坚固。城墙上还能看到多门火炮,如此城防已经不输给锦州城了,想要攻破此城需很长时间。”
侯恂一脸凝重,他知自己最缺的就是时间。如果这一战拖延得太久,被大同社的人知道了,他们派遣军队渡过长江,那朝廷就完了。所以此战他只能速战速决,打完之后在大同军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再把军队调回去。
侯恂拍了拍祖大寿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们还有援军,还有水师,郑芝龙跑不了。”
翌日,泉州知府徵调了大量的民夫给侯恂大军修筑营房,打造云梯等工程器械。
五日后,天色微明,战鼓声音响起,那激昂的鼓声如同惊雷般在空气中炸开,南明三万大军全部出动。旗帜遮天蔽日,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郑芝龙察觉到朝廷大军出动,也集结了全城土兵,严阵以待,双方没有交流的想法,
“轰轰轰!”双方首先发动进攻的是炮兵。
战场上硝烟瀰漫,火光冲天。但双方炮兵素质都不高,炮弹的落点全凭经验,打了半天,双方也只是相互摧毁了几门火炮,平安城上多了几个炮坑而此时祖大弼带领五千士兵,走到大军的最前方,举刀高呼:“將士们,为了朝廷,杀!”
五千士兵高举火枪、战刀、长矛等武器,齐声大吼道:“为了朝廷!”
中军的侯恂坐在战马上,神色冷峻下命令道:“开始进攻!”
“咚咚咚!”进攻的战鼓再次响起,那节奏紧凑的鼓声,催促著土兵们奋勇向前。
祖大弼带领土兵扛著云梯快速向著平安城衝杀过去。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有力,扬起阵阵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