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道:“麻烦你了。”
春生笑道:“你们帮俺收割,俺还要说多谢呢,哪里来的麻烦?”
“走,先回俺家。”
春生坐上了马车,在朱由检的驾驶下,来到了下湾村,一栋双层的砖房面前。
朱由检惊讶道:“这是你建的房子?”
春生得意笑道:“多亏了朱先生给我们介绍了一些工程,这两年俺赚了不少钱,眼看着娃也大了,家里的房子也不够大,于是请了村里人帮忙,盖起了这栋砖房,也就购买了一些砖头和水泥,房子都是自己村里人帮忙的,请大伙吃了几顿。”
春生说的谦虚,但那份得意的神情却表露无意,能在农村盖一栋两层的砖房,在四里八乡那也是属于可以自傲的事情。
谁看到这栋砖房,不要竖起大拇指说一句能人。
果然朱由检竖起大拇指道:“了不起!”
听到这话,春生笑的更得意。
朱由检环视了一周,发现和和春生一样砖房有5栋,余下的房屋也是用土坯做的瓦房,他第一次来到下湾村时,见到的麦草房,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可见这几年即便是旱灾不断,但大伙的日子还是逐渐好过。
朱由校把马车停在院子里,朱慈烺迫不及待下马车道:“春生叔,给我一把镰刀,我去给你麦子。”
春生笑着摸了他的脑袋道:“镰刀太危险了,你们就帮忙打包麦子。”
朱由检道:“镰刀给我们,既然都来了,就帮你家把麦子割完。”
春生迟疑道:“割麦子可是非常辛苦的,要不您还是带着夫人,先在俺家休息会儿吧。”
朱由检佯装生气道:“你以为我是那种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吗?来,今天我们就来比试一番,让你也知道读书人割麦子的速度。”
春生拗不过朱由检,只能从家里拿了4把镰刀给朱由检四人。
只能再次来到田地,春生的媳妇和三哥还在田地当中忙碌的收割。
春生叫道:“大头!”
“哎!”
春生道:“你带着姐姐和弟弟们,教他们如何打包麦子,打完了就用家里的牛车把麦子带回去。”
“哎!”
而后大头就教几个小如何用麦秆把麦子一捆捆的捆起来,几小玩的有趣,一时间田间地倒也充满了孩童的欢笑。
朱由检和周氏等人也加入了收割的队伍当中。周氏她们虽然当过皇后,贵妃,但都是小门小户出,农活虽然没干过,但一些家务还是干过的,更不要说这几年在为人缝制衣服,也是辛苦劳动过,收割麦子虽然比不上春生媳妇,但也不算慢。
只有朱由检,他这几年虽然历练出来,但他大部分的时间还是以写文章为主,做体力劳动还是有点难以适应,尤其是他犟,硬是要跟春生比速度,收割了没多久就汗流满面,人也累的腰酸背,但他硬是要追上春生的步伐,那只能死要面子活受罪。
到了午间,春生的媳妇提前回去做饭,而后叫自己儿子大头招呼众人回去吃饭。
朱由检这一抬起头,“哎呦!”顿觉得自己腰要断了一般。
春生马上过来扶着他道:“先生,你何必这么犟,慢慢割就是了,您是读书人,哪里吃得了这样的苦。”
朱由检道:“这话可不对,几年前元首可是带着一批大同社员修黄河大堤,他们也是读书。”
春生扶着他道:“我等哪能和元首比。”
朱由检感叹道:“我今日才知道你们的辛苦,从这方面来说,读书人还是要经常下地,不然的话,容易像元首说的那样,双脚离了地,不沾地气,不说人话。”
几人坐着春生家的牛车回去。一路上村民们不断的向朱由检打招呼。
“朱先生,走,去俺家吃饭。”二狗一只手拉着朱由检就想往自己家走。
春生笑骂道:“二狗,你这是想让我难堪,朱先生他帮我割了半天的麦子,最后跑到你家去吃饭,那我这张脸往哪里放,去,去,去,不要在这里捣乱。”
周氏有点惊讶道:“夫君,没想到你在下湾村如此有威望?”
春生笑道:“朱先生可是我们村的救命恩人,大概在十几年前吧,村里发大水,虽然我们守着大坝,但还是出现了管漏,要不是朱先生用身体挡住,我们村当时就要被水淹了,后面朱先生又给俺们村,救回了在黑矿的青壮,帮俺们介绍工程,这份恩情俺们全村人都记。”
周氏摸着朱由检的手,明白他当时的想法,内心感到一阵惶恐,脸色都有点变白了。
朱由检反过来抓住周氏的手安慰道:“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只想要照看好你们。”
来到春生家,春生把自家的牛牵到牛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