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部分民朝尚书还是站着刘永一边,一方面是刘永维护了他们的利益,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次战胜了西班牙,夺取了西班牙的殖民地,给了刘永巨大的威望,这让很多人站在他这一边。
李文兵这才想要借助徐晨的威望扳回一局,但徐晨不想要民朝分裂,只能带他们看看高科技的技术,对两人的斗争并没有插手,不过他还是认为维持制度更加重要。
墨子学院内徐晨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大同社的高层却已经明白社长是站在元首这方。
于是刘永快速去获得了绝大多数人的支持,拍卖银矿的政策得到通过,地方上作坊也严格实行破产制度,大量新成立的作坊,发卖的发卖破产的破产。
大同历二十五年(公元1647年)4月20日,京城,宛县纺织厂。
比起热闹红火的京城第一纺织厂,宛县纺织厂却呈现出一种悲凉的气氛,新购买的纺织机还冒着金属的光泽,但却已经没有启动了,厂房虽然被擦的一尘不染,但却没有机械的轰鸣,也没有多少生气。
“沈老板,这些机器都是全新,只用了不到半年时间,即便是现在停了,我们的工匠一直在维护,您看这机器看不到一丝锈蚀,一丝灰尘。”纺织厂厂长周安讨好道。
工匠们神情麻木的,看着自家的厂长和教喻卑躬屈膝的讨好一个富商,然后卖掉自己大价钱购买过来的纺织机。
他们的厂长和教喻原本是军中退伍的好汉,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模样,这让他们很难理解这世道怎么变成这样。
明明几年前纺织业还是红红火火,他们还在赚钱,忽然之间他们就接不到订单了,厂里也开始亏本,本来总理大臣府是想保住他们,但终究没有保住,他们的厂子终究要被卖掉了。
沈良看着这些机器,对着自己的手下示意,让他们检查这些机器的情况。
沈良带过来的大匠从上到下检查了一番,还开动了机器,忙碌半天之后确定是正常的,才带着测试的结果向沈良汇报。
沈良笑道:“周厂长,我做的也是咱们大同社的生意,算是自己人,我也就不压价了,这些机器我按原价的7折买下来。”
周安激动道:“多谢沈老板。”
午后,沈良就派人叫来了专门的运输车辆,把这些庞大的机器拉走,只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厂房。
当晚,宛县纺织厂,灯火通明,空荡的厂房内摆了6桌丰盛的酒席。
厂长周安红着眼压抑悲愤道:“是我这个厂长没本事,带着大家走上了绝路,好在社里没有忘记大家,大家可以领一年的遣散费,有这笔钱在,大家可以在京城继续生活,找到新的差事。”
教喻沈炼道:“我和厂长要去新大陆重新开始,如果大伙舍不得事业编的身份,也可以跟我们去新大陆。”
一个工匠道:“我们去新大陆做什么?继续纺织吗?”
周安道:“社里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农场,让我们去新大陆开荒种地。”
“我跟厂长去新大陆,我们厂的衰败,是老天爷不帮,我们非战之罪,大家都是种地的汉子,我不相信我们连种地也比不过其他人。”
“我也跟厂长去新大陆!”现场的工人,有七成愿意跟着周安去新大陆,余下的三成人,他们或是有退路,或是不想去大陆,吃了这顿散伙宴,拿了一年的工钱,也红着眼离开了厂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