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刘长史竟蛊惑殿下,使三位小殿下弃笔墨而执镐铖,舍经义而事农耕!致使玉手生茧,金躯受累,更口出‘镐坑如书法’之荒唐言!此非教导,实乃戕害!摧折龙苗,动摇国本,其心可诛啊,殿下!”
一番话说的义正词严,让旁边的刘建军都有些瞠目结舌。
李贤也没想到,刘讷言居然对刘建军有这么大的怨言。
刘讷言再次重重叩首,伏地不起,声音嘶哑却无比坚定:
“刘建军此人,虽有微功,然实乃奸猾之徒!其行止放荡,心术不正!留此人在王府,如养痈遗患!老臣一片赤心,皆为王府千秋计!恳请殿下明察秋毫,速逐此獠,以正视听,以维纲常!”
这次,刘建军走到了李贤身边,悄悄拿肩膀撞了撞李贤,压低声音说:“我现在有点信任这老头儿了。”
李贤还没说话,刘建军又说:“但我还是决定最后再试探他一回。”
说完,不等李贤反应,他就走到刘讷言身边,抓着刘讷言的胳膊一扶。
“殿下不必再像上次那般和稀泥,老臣这次是抱着……怎么是你?!”刘讷言被扶起来,看到刘建军那张黝黑的脸,吓了一跳。
刘建军则是丝毫不管刘讷言的惊讶,强行将他给拽了起来。
刘讷言一个老臣,哪儿能抵抗得了刘建军这个少年人的力气,被硬生生拽了起来,嘴里还不服,对着李贤喊:“殿下!老臣一片赤诚之心……”
“老刘啊!你就别赤诚之心了!”
刘建军语重心长的打断,又严肃的说:“出大事儿了!”
“你休要惺惺作态的与我拉亲近……什么大事儿?”刘讷言愣愣的看着刘建军,然后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李贤,求证。
李贤虽然不知道刘建军要干什么,但依旧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做出沉重的脸色。
刘讷言脸色一变,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神严厉的看着刘建军:“你害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