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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刚才那激烈的反对和险些失态的怒斥只是尽忠职守,并无任何私人情绪。

一场由新皇发起、意图为兄长正名的风波,就这样被武后轻描淡写地压了下去。

朝会继续,但气氛已然不同。

众臣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任何一方。

李贤低垂着眼睑,心里胡思乱想着。

他觉得自己能想明白刘仁轨那番话里隐藏的意思了——自己平反了,那李唐的皇帝该谁来做?

这无疑是在向母后传递一个信息:他刘仁轨还是那个忠于李唐的刘仁轨,他只在乎江山是李唐的,不在乎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是谁。

为自己平反,有可能动荡李唐江山,所以哪怕自己的确是冤枉的,他也不会主张平反。

刘建军说的果然没错,当初的谋逆案是不是真的,没人在乎。

而刘仁轨这番激烈表演,既完成了“阻止”的任务,又进一步巩固了他“孤直老臣”的形象,甚至可能让母后更觉得他“好用”。

一个只认死理、不懂变通、甚至不惜顶撞皇帝的老臣,在某些时候,岂不是最好的刀?

只是……苦了李显了。

李贤略微抬头,能看到李显那双隐藏着愤怒和无助的双眼。

……

散朝后,李贤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等到大臣们走得差不多了,才缓步走出含元殿。

刚出殿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刘仁轨苍老而平静的声音:“沛王殿下留步。”

李贤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时,脸上已堆满了压抑的怒火和疏离:“刘仆射还有何指教?莫非觉得今日在殿上折辱本王与陛下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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