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贤又拽了一根,刘建军则是在那口井里打了一桶水,说:“洗一下,生瓜上有虫。”
李贤已经习惯了刘建军的洁癖,蹲在水桶边,将那两截胡瓜浸在水里,搓掉上面的毛刺,问:“你不是要说故事么?”
然后将其中一截胡瓜放进嘴里,又将另一截胡瓜丢给刘建军。
“嗯,说故事……让我想想该从哪儿说……”
刘建军顿了顿,接着道:“说两个故事吧,这两个故事都是关于裴炎的,当然,也都是我推测的,你听听就行。”
李贤正襟危坐。
“这第一个故事呢……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鸬鹚的故事么?”刘建军问。
李贤点头。
刘建军则是接着说道:“很明显,裴炎并非单纯是你母后的手下,他和你母后应该是一种合作关系,裴炎帮助你母后逼迫显子下位,而你母后则是帮助他成为宰相之首。
“这个时期的裴炎,和你母后之间有着共同的目标,他们都希望获得更大的权力。
“尤其是裴炎刚刚成为中书省长官,搞定了几位年轻宰相,享受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显子那个蠢货,竟然想着这时候把他的老丈人提拔上来掣肘裴炎,他能干吗?
“所以可以说,这个时候的裴炎和你母后的关系就处于蜜月期。”
李贤再次点头,表示理解。
“而这段关系的转折是在什么时候呢……”
刘建军停顿了一下,给了李贤思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