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不解。
“扬州叛乱不是打的你的旗号么?虽说你母后把嫂子怀孕的事儿昭告了天下,但终究只是空口无凭,眼下你来了洛阳,她不得拉着你出去溜达溜达,给大家伙看看?
“尤其是已经试探完你,确定你没有野心之后。
“一步棋落子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后续,这才是你母后一贯的作风。”
李贤恍然。
“不过从这里也能看出来,咱们以前可能真是冤枉武攸暨那小子了,和武三思相比,武攸暨几乎就相当于随手丢下的一颗废棋,作用仅仅只是提防一下你举兵造反这么一个微弱的可能。”
李贤没好气的看了刘建军一眼。
明明自己只是个少年郎,可说话却总是老气横秋,武攸暨比他大了五六岁,可他却反过来,张口闭口管别人叫小子。
“那你打算怎么做?”李贤问。
“还能怎么做,过去吃好喝好呗,你母后为了把你在洛阳的消息传出去,肯定会邀请朝中最有分量、最受她器重的人参加宴会……”
刘建军话没说完,李贤就双眼一亮:“去挖母后墙角?”
他记得刘建军对这种行为的描述就叫挖墙脚。
“你疯了?”
刘建军翻了个白眼,“这种宴会上的人几乎都是你母后的死忠,你前脚刚示好,后脚你母后就能收到消息,然后当天你母后就得跑来质问你,你一个闲散王爷结交权贵是准备做什么?谋反吗?
“咱们谁也不拉拢,过去后就吃好喝好,记下到场的都有哪些人,以后挨个清算就行了……”
说到这儿,刘建军顿了顿,补充道:“嗯,那些官职不高的人倒是可以尝试着接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