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看了看刘建军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安心回到国宾院。
国宾院的气氛倒是依旧如常,刚进门的时候,李贤还听到俩守门的将士闲聊,一个说下辈子投胎做个女人,躺榻上翻翻肚皮就能过活,另一个则是问他打算去哪个楼。
跟刘建军一样爱说荤段子。
李贤的到来让俩护卫停止了议论,眼观鼻鼻观心的做出尽忠职守状。
李贤也没顾得上管这俩人,一路回到自己下榻的地方,等刘建军进来,李贤便反手关上了门。
然后语气有些紧张的问:“怎么了?”
“你是问什么怎么了?”
“都有。”李贤问:“你不是说扬州叛乱母后必胜吗,可为何金吾卫说扬州告急,还有你方才在马球场为何借口离开?”
“嗤。”刘建军轻笑了一声,晃悠到李贤榻前坐下,“第一,打仗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也不是一场战役就能决定胜负的,你母后从来没有应对战乱的经验,调兵遣将、粮草安排那些都不熟悉,初战不利很正常,因为一场战役失败觉得紧张也正常。
“实际上你母后已经处理的很好了,把初战不利这个消息控制在小范围内,连咱们国宾院的士兵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但要我说,你母后就应该完全封锁扬州战败的消息,连金吾卫也不说,等到彻底平叛再把这消息放出来,振奋人心。”
李贤问:“所以……扬州叛乱依旧不可能成功?”
“肯定不可能,魏元忠那人我听说过,脑子很好使,很快就能把这场战争转败为胜的,你以为你们李唐的江山很脆弱么?说不好听点,哪怕是李唐江山到了亡国灭种的时候,一首秦王破阵乐都能让它续上一回命!”
刘建军感叹:“你们太宗皇帝的声望太高了,把李姓抬高到了比肩神明的地位,以至于他李敬业造反都要打着你们几兄弟的名号。”
李贤稍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