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看着都觉得疼。
终于,刘建军反应了过来,挥手:“你俩先在我那棚里坐会儿,别打扰我!”
李贤深知这事儿的严重,急忙拽着武攸暨朝刘建军的凉棚里走去。
武攸暨没说话,只是走路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直到歇在了刘建军那凉棚下,依旧在朝着刘建军那边张望,头也不回的问:“表兄……刘兄弟这是……在对那人行什么特别的黥面之刑吗?”
然后顿了顿,又补充:“放心,刘兄弟动用私刑这事儿我不说出去!”
李贤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黥面之刑!他这是在给……给人治伤!”
“治伤?”
武攸暨眼睛瞪得更圆了,脸上写满了“你莫不是在诓我”的表情,“用绣针?缝……缝脸皮?这……这是哪门子的疗法?我从未听闻!”
然后,又看了薛仲璋一眼,小声问:“这人是谁啊?这样都不喊出声来,是条汉子!”
李贤目光朝薛仲璋看去。
的确,薛仲璋这人也是硬朗,刚才面皮都被扯起来了,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都愣是没叫出来。
“薛大,刘建军的远房亲戚。”
李贤想了想刘建军给薛仲璋安排的身份,又补充道:“并州来的,家里遭了灾,没活路了,来投奔刘建军,至于他脸上……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武攸暨若有所思。
但李贤毫不担心,他这样的纨绔能思考出来个什么就怪了。
但也就是这会儿,李贤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又极其浓郁的酒香气。
李贤瞬间就意识到了这是刘建军弄出来的那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