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静默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发自内心的欢呼声!
“谢殿下!”
“沛王府恩德!”
……
捋清了自己在大义谷工程中的定位后,李贤就发现监工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他每天只需要站在这里,站在高处,就能让民众们近乎崇拜的使着力。
他想起刘建军评论李孝逸领兵平定扬州叛乱时候的话。
“李孝逸不需要会打仗,他只要以李唐宗族之人的身份站在那里,把所有排兵布阵的活儿交给魏元忠,这场仗就输不了,这就是民心。”
而自己,也只需要站在这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五天,期间武攸暨倒是来找过李贤,一是为了和李贤说薛大的差职已经安排妥当了,二则是想叫刘建军出去耍。
李贤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最终只能以刘建军回巴州探亲去了这个借口支走了他。
对于武攸暨,或者说对于刘建军所说的那三个方向,李贤实则有慎重思考过。
武攸暨有罪吗?
他实际上并没有犯什么实际的过错。
这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虽然吃喝嫖赌,但却从不欺行霸市,就连他和刘建军的结识,所抢夺的那些妓子,也是付足了银钱。
这样的人,李贤觉得他无须惩治。
甚至李贤还觉得他帮助自己颇多。
虽然这些帮助,都是刘建军对他的利用,但从客观事实上来说,他的确为自己和刘建军提供了便利。
至于母后……
李贤心里很踌躇。
无论如何,她都是自己的母后。
每每念及此处,李贤都只能以自己还没能推翻母后来搪塞自己。
因为他知道,他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
……
自此,薛大便跟着武攸暨加入了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