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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军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的吟诗了。

刘建军肃了肃嗓子,吟道:“下马饮君酒,问君何所之。君言不得意,归卧南山陲。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

武攸暨又没动,站在原地,尴尬的抓了抓头。

刘建军疑惑道:“咋了?”

“记不住。”武攸暨老老实实答道。

李贤在一旁忍俊不禁,刘建军也是抚着额头:“得!你等等……”

他边说边在身上摸索,似乎想找纸笔,但只摸出了一截炭笔,却不知道写在哪里,想了想,又从武攸暨手里夺过之前那个钱袋,倒出几块碎银,然后将空钱袋翻过来,在布袋内侧唰唰写了几笔,又塞回武攸暨手里。

“喏,信物!这下总行了吧?王勃认得我的字。”

李贤又一次忍俊不禁。

他看到了那钱袋上面就写了“让他进”三个字。

但关键的是,刘建军那字,已经是属于独一号了。

这次,武攸暨捏着那个写着“墨宝”的破钱袋,哭笑不得,小心地揣进怀里,对着两人再次抱拳:“这回真走了!”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上官道,混入南来北往的人流。

刘建军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扯着嗓子,用他那特有的的调子,再次吟起了那首诗,声音在空旷的官道上飘出去老远:

“下马饮君酒,问君何所之。君言不得意,归卧南山陲。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

这一次,他没有再问武攸暨记没记住,只是望着武攸暨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李贤和刘建军在原地又站了片刻,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

良久,李贤轻声道:“回吧。”

然后,他自己回身,看向那条城门后广阔的街道,翻身,上马。

……

武攸暨的离去并没有给洛阳城带来什么影响。

风波涌动的洛阳城,已经不是区区一个武攸暨能惊动的了。

但另一件事儿,却的确在洛阳惊起了一阵风雨。

周兴死了。

作为武曌手底下的头号酷吏,周兴的死,让朝中都小小的震荡了一回。

而周兴的死,竟和另一个酷吏有关。

来俊臣。

之前来俊臣因为诬告李贤的事儿,一直不得武曌所重用,后来他求教了刘建军之后,李贤就一直没怎么听到他的消息。

没想到再一次听到他的消息,竟然是和这事儿有关。

据说这事儿是来俊臣和周兴一块儿审案子,也一块儿吃饭,正吃饭呢,来俊臣请教周兴:“现在犯人都不肯招供,您是老前辈,有什么办法吗?”

周兴哈哈大笑,说:“这简单,你找一个大缸来,四周围上炭,把炭火生得旺旺的,请他进去坐会儿,到时候,让他招什么他就招什么啦!”

来俊臣不由得叫一声好,马上叫手下人搬来一口缸,眼看炭火已经烧起来了,来俊臣站起身来,朝着周兴深深一揖:“奉皇帝圣旨查办老兄谋反一案,烦请老兄入此瓮!”

周兴当场就吓呆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你要我招什么?我都招。”

原来,来俊臣把《罗织经》用在了周兴身上,密告了周兴后,武曌命其审理此案。

所以,案子不费吹灰之力马上就结了,谋反罪按律当斩,但武曌念周兴有功,破例流放岭南。

只是周兴作恶多端,结怨太多,半途就被仇家所杀了。

周兴一死,来俊臣便几乎成了武曌手下的头号酷吏。

刘建军也终于说出了帮来俊臣的真正原因:“你母皇手底下的酷吏是很麻烦的人,这帮人不讲道理,动起手来净是下三滥的手段,如果招惹到咱们头上来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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