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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李贤掐灭了。

洛阳太危险了。

尤其绣娘刚刚生產,便让她如此奔波,实属不智。

“生闺女了?”房先忠语气有惊讶,也有些失落。

毕竞不是生的儿子。

李贤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家中已经有三个儿子了,反倒是女儿就只有长信一位,再添个女儿也好。

说话间,三人迈过了一道门槛。

李贤下意识的提醒刘建军“小心些”。

但这回,却被正在和李贤说话的房先忠瞧见了。

房先忠一愣,隨后便也反应过来,歉意的看了刘建军一眼,说:“这位小兄弟,近些时日来,若是脑门上磕著碰著什么的,老夫便先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言罢,又恍然道:“你便是沛王妃说的那位王府长史,刘——”

“刘建军!”刘建军抢答道,然后补充句,“未曾及冠,还没有表字。”

“果真是少年—.”房先忠刚想夸讚一句,可忽然又意识到什么,訕訕的闭上了嘴。

这下,刘建军终於有些好奇了,问道:“房公这是——?”

李贤和房先忠下意识对视了一眼,然后,这才不好意思的將这位老丈人的邪性说了出来。

话说开了,李贤反倒觉得没这么尷尬了,毕竟老丈人自己也知道他自己有多邪乎。

这次,刘建军古怪的看了一眼房先忠,问道:“房公这可真是——那您没想著克制一下么?”

房先忠轻嘆道:“数十年的老习惯了,哪儿能克制的过来?只是还好,老夫向来不怎么与外人结交,即便偶尔在外人面前“一语成讖』,也会被下意识认为是巧合,所以,也就亲近之人知晓老夫有多邪乎。”

李贤本以为刘建军听完会害怕或是什么的,但谁知道刘建军只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你们这就是封建迷信,一次次的巧合,再加上一点心理暗示,所以才这么觉得。

“贤子——沛王殿下方才不也说了,这事儿有往好的方向发展,也有往不好的方向发展的么?若真是一语成讖,那就该固定往好的方向发展或是坏的方向发展。”

刘建军虽然及时改口了,但房先忠也听到了刘建军对李贤的称呼,当即不在意道:“沛王妃与老夫的来信中提到过刘长史,以及贤—子』这个独特的称呼,刘长史不必拘束。”

刘建军嘿嘿一笑,道:“那房公您也別跟我客气了,我管王妃都叫嫂子的,您若不嫌弃,就拿我当子侄看就行!”

这回,房先忠哈哈大笑,道:“刘长史倒是开朗的紧,既如此,我便唤你刘贤侄了——”

房先忠话音未落。

“嗤啦”一声,突兀地在刘建军身下响起。

李贤愕然的低头,刘建军的裤襠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撕开了一道口子。

这可真是——开朗——

=

刘建军骂骂咧咧的去换裤子了,依稀间还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布这玩意儿是新兴物,所以府上裁缝不会缝也正常”什么的话。

显然,他还是不信房先忠的邪乎。

剩下李贤和房先忠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踏入客房。

閒聊也就暂且结束。

李贤关切了问了一些房先忠在岭南的见闻,得到的无非就是“瘴虫太多”、“野兽频出”、“民风彪悍”一类的回覆。

“不过那边的果酒倒是不错,那地方的果子不似北方这般吝嗇,生得又大又甜,酿出来的酒带著果香,属实是难得的佳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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