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贤看著李昭德送来的真实战报,忍不住向刘建军嘀咕:“难不成我们不能把这份真实的战报呈交给母皇,拆穿冯小宝的功绩?”
“怎么拆穿?”
刘建军翻了个白眼,说:“人家的確是去前线了,也的確是身先士卒了,只是恰好突厥人退走了,那能怪他主战不力吗?“
李贤无语道:“难不成就这么看著他得意洋洋?”
李贤心里对冯小宝格外不爽,因为他也被武墨叫著,在城门口迎接了这位得胜的將军。
若冯小宝真是什么在战场上挫败了突厥人的威风的將军也就罢了,可偏偏,他就是个连著走了两次狗屎运的傢伙。
“担心什么?你忘了冯小宝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刘建军反问。
李贤一愣。
刘建军解释道:“这人当初就能因为爭风吃醋,干出聚集近千小混混在白马寺混吃混喝的事来,现如今你母皇身边还多了两个受宠的白脸,他能受得了这个气?”
“你是说——张氏兄弟?”
“嗯,冯宝迟早会把自己玩死的,咱们不搭理他。”
果然,如刘建军所说的。
冯小宝真吃醋了。
原本的他大胜归来,正是得意洋洋的时候,心想著自己携胜而归,那不得得到武曌的宠幸?
可结果,冯小宝在武墨为他安排的庆功宴上,就看到了张氏兄弟,然后,就口不择言了。
“陛下,臣离京数月,日夜思念陛下。只是不知,如今陛下身边,何时多了这两位——面生的小郎君?瞧著细皮嫩肉的,怕是连马都骑不稳吧?哈哈!“
张易之、张昌宗两兄弟当场就被气得脸色煞白,咬著嘴唇,但他们不敢回话,只是委屈地看向武曌。
而武墨同样也没让张氏兄弟失望,语气平淡,却也带著回护之意:“此乃张易之、张昌宗兄弟,善音律,通辞章,近来侍奉朕躬,颇解人意,你久在军旅,不识得也是常理。”
这下,冯小宝果然醋性大发,在庆功宴上当场拂袖而去,丟下一堆面面相覷的官员。
这场武墨精心为他准备的庆功宴,也最终在不欢而散的气氛中草草收场。
按照常理,冯小宝这样闹腾,武曌是该处罚他了。
但结果,武墨並未处罚冯小宝,该给的赏赐还是一样给。
也不知道是对冯小宝仍有旧情,还是顾忌他的军功加身,若是隨意处置了,会寒了其他人的心。
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冯小宝的醋性不是一般的大,他这次见到了张氏兄弟,一犯浑,又躲进白马寺里不出来了。
但这次,武墨有了新欢,就不再搭理冯小宝了,甚至像上次的审讯都再没有提起过。
冯小宝在白马寺里一待就是近十天。
近十天过去,冯小宝率先坐不住了。
刘建军说,冯小宝这人的性子就是犯贱,你要是不搭理他,他反而还患得患失。
果然,患得患失的冯小宝突然之间醒悟了,他觉得他需要跟张氏兄弟“爭宠”一下,於是,在正月十五这一天,做足了准备。
作为上元佳节,大唐对於这个节日还是极为看重的,整个洛阳城取消宵禁,百姓家里也是张灯结彩,文武百官更是在明堂之內举行庆典,预祝天下狂欢。
而李贤也收到了武曌的邀请。
这次,李贤在询问刘建军的意思后,便把他也带上了。
“左右不过是一场庆典,大不了我就当是去吃席了唄?”
..
明堂之內,灯火辉煌,笙歌鼎沸,文武百官按品阶列坐,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御座之上,武墨身著袞冕,接受著群臣的朝拜和祝贺,威仪万千,她身侧,张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