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牛憨那双平日里挥舞巨斧,势大力沉仿佛只懂破坏的大手,
此刻摆弄起那些榫卯、销钉、木板来,竟异常地稳当、灵巧,甚至带著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感。
他根本不需要思考,仿佛那些物件的结构、每一处连接的关键早就烙印在他的本能里。
哪根横樑该接哪里,哪个榫头该敲多深,哪种连接方式更为牢固耐用,
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眼繚乱,却又有条不紊。
毕竟有几十年的木工经验,一个个在简雍看来已经“无药可救”的军械接连组装完毕。
【工程经验+1】
【工程经验+1】
啊?
修好也加经验啊?
牛憨痛心疾首,要不是简雍还在一旁监工,隨时有可能找大哥告状。
他非得狠狠拍自己大腿以展示自己的恼怒。
简直丟人!
明明可以拆一辆、修一辆,速度快不说,还既能赚两次经验,也不会惹恼简先生!
他心里懊悔不叠,脸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只能一边手下不停,一边偷偷用眼角瞟简雍的反应,心里盘算著下次该怎么“合理”地既练技能又不惹这位先生生气。
【工程经验+1】
【工程经验+1】
伴隨著最后几个零件严丝合缝地归位,最后一辆粮车也被修復完毕。
整个库房里的器械不仅恢復如初,甚至一些本来半破不破的粮车,也被牛憨顺势修好。
牛憨訕訕地收回手,再次看向简雍,眼神里带著点做完坏事被抓包的心虚,
又混合著一丝“你看俺没骗你吧”的小小得意,更多的是担心对方秋后算帐的忐忑。
简雍此刻已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