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哈哈大笑,重重一掌拍在简雍背上,那力道险些將这位谋士拍得一个趔趄:
“好!够意思!是俺老张看中的兄弟!”
牛憨望著简雍,脸上满是认真,想了想,又將怀里啃剩的小半块饼毫不犹豫地递了过去——这依旧是他所能表达的最高敬意。
“免了免了!”简雍连忙摆手,虽然感动於几人真挚的兄弟情谊,
但对於別人啃过的饼,尤其是牛憨啃过的,他內心还是颇为抗拒。
他隱约觉得,傻气这东西,说不定真会传染。
既然去留之心意已明,简雍收敛笑意,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玄德,我等决心已定,自是追隨你去广宗。只是刘使君那边,该如何交代?
毕竟他一番美意,我等若全都走了,岂非折了使君顏面?”
刘备神色坦然,拍了拍简雍的肩膀:
“宪和放心,此事自有备前去向使君明言。
是备辜负使君厚爱,这其中的干係与不是,也当由备一力承担。”
隨即,刘备整理了一下衣冠,对公孙瓚道:
“伯圭兄,可否与我同往?也好向使君说明幽州剿匪之事,仍需仰赖將军虎威。”
公孙瓚啃完了最后一口饼,拍拍手站起身,爽快道:“正当如此!玄德且放心,刘使君处,某也会替你分说几句。”
他身为大汉册封的骑都尉,无詔令不得擅自离开驻地。
此次前来蓟县助战尚属情有可原,毕竟刘焉是他顶头上司。但若跨州郡前去支援老师卢植,於法理而言確实不便。
因此,他听闻刘备决议前去援助卢植,心中其实是颇为讚许和支持的。
“走起!”
两人遂不再多言,一同出门,前往州牧府求见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