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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水北岸,张梁正望著对岸的军阵咬牙切齿,忽见一骑探马疯也似的从大营方向奔来马上的骑士几乎是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声音带著哭腔:

“將军!不好了!大营—大营遭刘备军突袭,中军帅旗被砍,李將军他—他被敌將一斧劈了!营中多处起火!”

“什么?!”

张梁闻言顿时只两眼一黑,一股热血直衝顶门,身躯晃了两晃,几乎栽下马来。

他猛地抓住马鞍,稳住身形,脸上色变得铁青。

“中计了!中刘备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快!全军回援大营!快一!”

此刻的他,再也顾不上对岸虚张声势的刘备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回救老巢!

若是大营有失,粮草輜重尽毁,这仗也不用打了!

数千黄巾军来时气势汹汹,归时却是一片慌乱,队伍拖沓,人心惶惶,朝著大营方向狼狈涌去。

与此同时,曲周大营內的张曼成,几乎在同一时间接到了两份急报。

一份来自监视漳水的轻骑:

“报!张梁將军已率部离开河岸,正急速返回大营!”

另一份则来自前沿观察哨:

“报!刘备大营方向尘头大起,营门大开,其主力骑兵已列阵完毕,作势欲动,方向—似乎正对我军!”

张曼成猛地站起身,脸上得意瞬间凝固。

“刘备要跑?还是—要攻我?”他脑中飞速运转。

按照他原先的算计,若刘备声东击西,目標是张梁大营,

那么此刻刘备主力应该趁机从陆路突围,而自己正好可以侧击其背。

可现在,刘备非但没有立刻跑,反而摆出要进攻他营垒的架势?

是佯动掩护那支偷袭张梁大营的偏师撤回?

还是真的看穿了自己的谋划,准备等自己突袭那只偏师的时候,从自己这侧突围?

张曼成的多疑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万一他刘备不是想跑,而是想趁张梁营地混乱,我分心他顾之际,先击破我呢?”

这个念头一生,顿时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刘备狡诈,用兵虚实难测!他若真不管那支偏师,全力攻我,而张梁那蠢货又来不及回援—”

张曼成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刘备那今日这一番折腾,莫非最终的目標是我张曼成?

他不敢赌!

毕竟无论是张梁营寨,又或是刘备偏师的死活,都与他没啥关係。

他只要將刘备困在此地,就算是完成了张角的命令!

“传令!前出部队即刻撤回!全军严守营寨,弓弩上弦,滚木礌石准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战!”

张曼成几乎是吼著下达了命令。

而刘备军大营前,全军肃立,杀气腾腾,却始终未真正向前踏出一步。

中军旗下,刘备遥望张曼成大营方向,见其旌旗移动,部队回缩,紧绷的脸上终於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拨转马头,对身旁侍立的张飞等人轻声道:

“张曼成疑我,不敢出矣。传令,收兵回营,静待云长、守拙归来。”

在这之后的数日中,两河平原陷入了平静。

刘备军深沟高垒,闭门不出。

张梁忙著收拾营中烂摊子,清点损失,抚慰伤员,虽然对刘备恨得牙痒痒,但一想到上次贸然出击导致老巢被踹,

便心有余悸,不敢再轻易离开大营。

而张曼成则每日都会收到斥候关於刘备军动向的回报,眉头越锁越紧。

“刘备到底在搞什么鬼?”

张曼成捻著鬍鬚,在帐內踱步,

“示弱於虚,实攻其懈—”

“他第一次示弱渡河,实攻张梁大营。”

“如今张梁学乖了,不敢出门,那他这『虚』又在何处?『实』又要攻谁?”

他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自以为得计的光芒:

“是了!正因为张梁不敢再动,刘备认定我必然会认为他下一次『实攻'的目標是我“所以他故意按兵不动,让我心生疑虑,不敢全力应对他下一次的佯动!”

“而他真正的目標,恐怕就是趁著张梁不敢动,我犹豫不决之时,假戏真做,真的强渡漳水,跳出包围圈!”

张曼成越想越觉得合理,刘备此人,惯会利用对手的心理!

“传令!”他下定决心,

“集结主力,隨我前往漳水南岸布防!绝不能让刘备真的渡河而去!”

不过,素来谨慎的他还是留了一手:

“留一千人马坚守大营,多设旌旗,以为疑兵。”

“立刻飞马传信张梁,告知他我的判断,请他派兵向刘备大营方向压迫,若刘备主力真的在渡河,则其大营必然空虚,正好可破!”

“若其是佯动,也可牵制其兵力,使其不敢全力渡河!”

信使很快到了张梁营中。

张梁看著张曼成的信,脸色阴晴不定。

他实在是不想再出门了,但张曼成言之凿凿,而且要求他做的也只是“压迫”,並非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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