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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策。”

“军心不稳,纵有一座粮山又有何用?”

又密嘱周胤道:

“先饱將士,次及百官,最后才及其家眷。”

周胤心领神会道:

“臣明白,军心为先。”

次日,军中炊烟裊裊,米香鱼鲜之气瀰漫全城。

將士们久飢得饱,皆欢呼万岁。

而百官及其家眷所得膳食,虽不及军队丰盛,亦足果腹。

孙权登城巡视,见汉军迟迟未至,温县富庶远超预期,不禁动心。

召张昭、闞泽等议:

“温县城坚粮足,舟楫便利。”

“孤欲暂都於此,卿等以为如何?”

张昭諫曰:

“大王,温县虽富,然距齐军太近。”

“若其大举来攻,恐难久守。”

闞泽却道:

“臣观地势,温县背山面海,確可暂据。”

“然须急修防御工事,以备不测。”

孙权遂下令:

“徵发民夫,加固城防,多备擂木砲石!”

三日间,温县热火朝天。

全民都忙碌了起来。

然孙静私下面见孙权:

“大王,臣观天象,齐军不日至矣。”

“温县虽好,终非久留之地。”

“今港口舟船眾多,当及早收归军用,以防万一。”

孙权悚然,问道:

“叔父之意是……?”

孙静低声道:

“请大王下詔:所有出海舟船尽归公用,渔民充作水手。”

“如此,即便城破,亦可泛海而去。”

孙权从之,即命周胤:

“收缴民间舟船,登记渔民壮丁,充入水军。”

此令一出,温县顿时譁然。

一老渔夫跪求:

“大王!小民全家靠打鱼为生,若收舟船,如断生路啊!”

周胤厉声道:

“大王有令,敢违者斩!”

遂强征舟船数百,渔民千余人。

是夜,

孙权登楼望海,但见港口舟船尽悬吴旗,儼然成水军大寨。

闞泽悄然而至:

“大王,臣闻民间怨声载道,恐非长久之策。”

孙权长嘆一声:

“孤岂不知?然事急从权。”

“若温县不守,这些舟船便是江东最后的希望。”

与此同时,

陈登也率领一支汉军,循跡追至温县。

但见城郭坚固,防御森严,不禁顾左右嘆道:

“孙权真梟雄也,穷途末路犹能据险而守。”

遂下令围城,却暂缓进攻。

次日,遣使至城下喊话:

“大汉征南將军陈登,奉旨討逆。”

“吴主若肯归降,必奏请天子。”

“封侯赐爵,厚待孙氏后人。”

“若执迷不悟,城破之日,悔之晚矣!”

城上孙权闻言冷笑,却不动声色。

然城中百官闻之,多有心动。

是夜,竟有数名大臣欲縋城降汉,被巡夜士卒拿获。

押至孙权面前,一臣泣道:

“大王!齐军势大,温县虽坚,终难久守。”

“不若……不若……”

“不若降齐?”

孙权截口道,面色阴沉,“拖下去,暂囚別室。”

待眾人退下,孙静悄然而至:

“大王莫非被齐军说动了?”

面对想要叛逃的大臣,孙权竟没有直接处置。

孙静便意识到孙权可能內心也有一丝动摇了。

孙权长嘆一声:

“叔父,今困守孤城,外无援兵,內乏粮秣。”

“该当如何,孤实茫然。”

孙静正色说道:

“大王试想:若降汉室,不过得一侯爵,从此寄人篱下。”

“汉室岂能真心待我孙氏?”

“必是长期边缘化,防我东山再起。”

“届时无权无势,仰人鼻息,大王能甘心否?”

对於很多普通人来说,当个侯爵,过一辈子富家翁生活那已经很不错了。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对孙权这种一国之主,从王降至侯爵的,前后心理落差之大,

是只有切身体会过才知道的。

权力这种东西,

永远都是拿起容易,放下难之又难。

孙权默然良久,最终拍案而起,大声说道:

“叔父之言是也!”

“孤寧为玉碎,不为瓦全!”

遂重整防务,亲巡城垣。

见守军面带飢色,乃问:

“粮秣尚支几日?”

周胤答曰:

“存粮仅支旬日。”

“然温县临海,鱼鲜不绝。”

“若善加利用,可持久守御。”

孙权乃命:

“严格控制出海船只,每船派军士监押。”

“所获鱼鲜,七成充军,三成予民。”

此法虽解燃眉之急,然渔民怨声载道。

一老渔人愤然道:

“昔日在温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今被强征为军,所得鱼鲜尽充军粮,是何道理!”

监押军士厉声道:

“大王有令:敢怨望者,斩!”

如是月余,汉军屡攻不克。

温县城下,烟尘蔽日。

陈登驻马高坡,望见城头吴字大旗依旧猎猎作响,不由掷鞭怒道:

“吾好心劝降,孙氏竟如此抗我,坏我大事。”

“今围城月逾不克,折损数千精锐,岂容碧眼儿负隅顽抗!“

参军陈矫捻须諫道:

“温县墙高池深,孙权又组织军民修筑了防御工事,长此下去恐非良策。”

“不若造翊公当年所制的配重投石机,以破其胆。”

“足下是说雷公砲?”

配重式投石机,在汉朝官方文件里命名为雷公砲。

因为此物威力巨大,声震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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