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终究还是肥田,被人打理了几年,养地透地,肥力保持良好,单不说来自现代又经过家园农场育种的南瓜,光是豆子半亩地就比薄田一亩地的蜀黍还多。
“可惜南瓜种少了,种子还是没跟上,只有十亩地,要不然今年光是南瓜就够养活千余口人了。”
“可惜了。”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他远眺着小溪对岸。
西面越过小溪的新垦区还裸露着红褐色的生土,十几个流民正用铁锄刨地,每挖三寸就撒一把草木灰,远处依稀还能听见吼声:“再深两指!不长眼的,当这是栽呢?”
更远处张显已是看不清了,但黑点的移动也表明着有人在辛勤劳作着。
桃源并非只有他一个在出力,几乎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在做着他们力所能及的的每一件事情。
起身离开田垄,缓步至演武场。
十来个扎成“人“形的稻草捆,胸口位置插满矛孔,场边,粗糙的松木架上横着六把环首刀,十几张皮子像晒鱼干似的挂在木竿上,这是张显用几坛酒从周边猎户那儿换来的货,打算日后用来制成皮甲胄。
场内,十几个少年庄护列成方阵,木矛随着赵云的号令突刺。
“杀!”的吼声惊起飞鸟。
张显抱臂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前去打扰。
“家主在此顿足为何?”
冷不丁的,黄忠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差点吓了自己一跳。
他回头望去,却见黄忠背着七八把长木弓,腰上挂着七八壶箭宛如一只刺猬般站在那里。
“你这又是何种打扮?”
张显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