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茫然的跑了出去。
李雍五十多岁的年纪,单手持剑迈步而出。
“吾乃李氏家主李雍!李家儿郎在此聚集!所有庄护,拿起兵刃!快!”
外堡的喊杀声很快就杀到了后宅。
一团巨大的烽火被点燃,火光滔天,登时将李家庄照的透亮。
“怎么了?”
“快看坞堡,那边走水了!”
“走水.不好!有贼人杀进了坞堡!快去报告里长!”
堡外庄子也乱成了一团,无数佃户从睡梦中惊醒。
“那我们要去救家主吗?”
走出屋外的几个汉子问道。
得到的答案则是几双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贼人势大,我等靠近不了,家主知晓了也不会怪罪,现在赶紧带着家小往外跑,免得贼人杀红了眼!”
响啰声接连四起。
一名名里长被人从睡梦中拉起,说着李家庄的事,一处处的烽火点燃,传递出讯息,而后醒的就是亭长,乡长,以及真定府衙。
“义喜,莫要走脱了贼人!”
单衣单裤一双黑面鞋,被吵醒的郭郡守脸上没有表情。
他是被看到了烽火值守叫醒的,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看到了烽火四起,他还是免不了一阵心悸。
这人的胆子实在太大了!
听得命令,已经穿戴好甲胄的钟童抱拳一礼:“定不让贼人走脱。”
说罢,他便御马而去,点齐五百骑兵沿着烽火方向赶去。
李家后宅。
最后一名抵抗的男丁被敲碎了脑袋,脑四溅,让人望而生畏。
尸体铺了一路,有男有女,有老有弱。
最开始他还有过要不要只杀贼头的心思,但一想到这是灭族之仇,索性心也就冷了。
满族灭门,一人都不能走脱!斩草定要除根!
李胜八字跨坐在地上,浑身抖得如同筛糠,裆部湿漉一片,不见前日的倨傲只剩无尽的恐惧。
李雍半面染血,刚刚那一锤子砸碎的脑袋有半数血都迸射在了他的身上。
鬼面具望着二人以及一众刚刚被护在后面的李氏子嗣,单手一招,身后三十余人便上前将其团团围住。
“一日不见,衡远怎的如此狼狈?”
他慢步上前,长柄金瓜锤挑起李胜的下颌,让那张恐惧的脸更加的明显。
“李公也憔悴了,不过一日而已,贵府这是怎的了?”
“张显!你好狠的手段!老夫只不过是要.”
噗——!
锤头轰然而出,李雍话没说完便飞了出去。
“要要要,我最讨厌别人伸手问我要东西,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敢抢?找死!”
“全部杀掉,郡兵该到了,拿上东西我们撤!”
“诺!”
三十余名刀众挥刀不留一丝仁慈,厮杀过后的他们,此时对于自家主公的崇拜已然突破了天际。
这是什么样的神人?
入阵毫无敌手,身披甲胄却似无物,这般人物,简直就是霸王在世!
将李家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刀众将灶屋的油脂四处泼洒,而后一把火点燃。
顿时李家便是火光滔天。
一百多的刀众在黄忠赵云等人的带领下重新汇聚。
顺着坞堡大门而出,跑向了停马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