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兄真是无趣。”
“你问主公.你话也是真多。”
两人来到一间草屋前,夏侯兰推开门道:“今晚便住此处吧,还有,某家提醒一句,先生眼下只是受举荐,某家主公是否会征辟你尚未定论,桃源之物,少问,对你我以及主公都有好处。”
说罢,他伸手一礼,示意戏忠可以进去了。
后者嘴角笑意更甚,也不再如之前那样问个不停,步履其中,只是在门口处转身道:“还请夏侯兄照顾好某那老马,这可是某为数不多的家财尔。”
“放心。”
夏侯兰颔首,抱拳转身。
关上门,戏忠嘴角的笑意已经咧开了嘴。
“咳咳……”戏忠掩唇低咳,眼中却燃起灼热,“张子旭,你究竟是仁德明主,还是……”
——
“主公,此处风大,还请添件衣袍。”
虑虒城墙,张显一手搭在女墙上,眺望着远方。
身后,黄忠取来了一件大氅披在了其身后。
“丁建阳此时来信是为何故?”
张显没有回头,只是自顾自的发问。
今日日暮时分,一封从雁门郡来的信打乱了他处理公务的心情。
来信者为丁原,目的是邀他往雁门郡参拜。
理由无可挑剔,虽说即使要参拜张显也是去参拜晋阳令,但作为并州刺史,丁原确实也有这个权利。
“来者不善?”黄忠试探说道。
张显侧首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望向了雁门方向:“我等才是来者!”
“公至怎的还未回来?”
有些烦闷,张显锤了锤女墙上的积雪。
“水锻坊,炒钢炉事大,公至自是要亲力亲为。”
“要不忠去喊他回来?”
“算了。”张显叹了口气。
近来麻烦韩暨的地方越来越多了,他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件事,多半还是晋阳那边的手笔,要不然某想不通丁建阳此时唤我有何用意!”
“但,能让丁建阳出手,那人的身份也不再是一团迷雾了,多半是太原王氏。”
“上任并州刺史的太原王氏?”黄忠发问。
张显点头:“搭上了十常侍的线,王柔进了洛阳,眼下应该正在四处走动想为朝臣。”
“我就说都十天半月了也不见那些人有何动作,原来眼下他们有更紧要的事做!”
“这丁建阳唤我过去,多半也非好意。”
“那还要去吗?”黄忠又问。
“去!为何不去?他想给我看看拳头,我又何尝不想给他看看拳头,打好了这一拳,往后咱们得麻烦便会少很多。”
“起码明面上会!”
“那要带兵前往?”黄忠轻抚了一下刀鞘多了几分战意。
张显点头搭手在其肩上拍了拍:“先别好战,此次你留下。”
“主公!!”
忠大急。
但张显却是不为所动,转而解释道:“汉升呐”
“主公你别这样,你一用这语气准就没轻松的事!”
黄忠打了个冷颤,连忙后退三两步。
“有这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