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大当户,乃是鲜卑部麾下统千骑的贵族,此人首级,绝非寻常边将可得。
“张县令好手段。“丁原冷笑,“不过,本官倒想问问——你杀鲜卑贵族,是替朝廷除患,还是……“他语锋骤寒,“擅启边衅?“
三千并州军齐齐震武,发出一声呼喝,气势汹涌。
张显却笑了。
他单手提起霸王戟,戟尖朝上置于胸前,双眼流转戟身,手指在戟刃间轻抚而过:“鲜卑胡人寇边多年,劫我汉民、掠我盐铁,朝廷屡诏边郡严剿——“他抬眸,眼中寒光如刃,“显不过奉诏行事,还是说这些鲜卑乃刺史所养?“
丁原尚未答话,吕布已暴喝一声:“狂妄!“
赤马人立而起,丈八长枪如毒龙出洞,直刺张显面门!
“好胆!”赵云眼眸一冷。
白马冲阵而出,两杆长枪激烈碰撞。
丁原直视张显。
张显也目视着丁原。
二者皆是双眸冷峻,面如金铁。
金铁交鸣之声响彻校场,火星迸溅,近处军士耳膜生疼。
吕布虎口发麻,心中暗惊,此人膂力虽在自己之下,但枪转之灵泛远非自己能比!
这又是哪来的怪物!
一旁打的热闹,两位主帅却是没有丝毫的表示,犹如两块顽石就这么互相望着。
赤马白马交错而过。
白马置于三千并州军前,赤马立于张显身侧几米开外。
赵云回身,长枪如灵蛇吐信,点、扎、挑、拨,枪绽出七朵虚影。
吕布挑枪,以绝对的力量破巧。
二者又是一合。
双马分离,两骑打圆踱步。
就在第三合开始时,一杆长戟划破冷风,戟首朝上,戟尾朝下的插在两骑之间,势道之大直接将被冻得梆硬的冻土插出了一圈均匀的龟裂细纹。
吕布双眸紧缩,骇然看向张显。
“云弟,回阵,可不要失了礼数!”
“诺!”
赵云双眸冷厉看着吕布,双腿一夹打马回了张显身侧。
“奉先,汝也回来。”
丁原面目寒霜,他看着张显冷笑道:“君不惧吾这三千并州狼骑将汝彻底留下?!”
张显失笑,眼眸霸道扫过并州军阵,打马上前取回霸王戟,一字一句回道:“土鸡瓦狗有何惧哉!”
“狂妄!”
一众并州将校暴喝!
一骑突阵而出,直奔张显当前。
“并州骑校尉金武!魂归泰山记得通报你爷爷之名!”
张显眼神一冷手中霸王戟一转,戟首猛劈而下,森然寒意让这骑校尉当即失神当场。
在一回神,胯下却是一软摔倒在地。
双眼一瞧,却见马首从中裂开,成了两半。
“再口出狂言,尔便要当心了。”
张显睥睨下望软到在冻土血泊中的校尉金武,后者此时以如鹌鹑,灰溜起身跑回了并州军阵。
丁原,吕布皆是瞳孔紧缩。
忽然,吕布想起了一句话。
“若有一日你再遇上与我等装扮相似却非吾为主将的队伍,那就有多远跑多远,否则到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好手段!”丁原面色已经如冰块一般了。
他冷眸瞧着张显问道:“但任凭你悍勇,难不成还能抵挡某这三千狼骑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