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若是此间胡人若是入了虑虒,尔等家小皆在,他等会放过尔等的家小否!”
“若是害怕!便唱·无衣!我等袍泽皆在,惧怕什么!”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黄忠的伏击圈设在河湾拐角。
当四五百羌骑从冰封的河道行进过来抵达预定地点时,雪堆之后,忽的百余支弓矢飞出。
第一轮齐射就射翻了七十多骑,受惊的战马在冰面上打滑、
“别恋战!”黄忠一箭射穿羌人首领的咽喉:“驱赶他们往主营跑!”
短哨声接连响起,又是百余骑从一侧绕出将慌乱中的羌人往胡人营地那边赶去。
溃散的羌骑成了最好的开路先锋。
他们慌乱的冲向胡人营地,从跟张显等人相反的方向,将胡人营地冲得七零八落。
一个满脸是血的羌人撞翻了祭祀的火坛,燃烧的兽油引燃了三顶相连的帐篷。
火光顿时滔天。
张显见四面都已是差不多的局面了,立即挥舞令旗暴喝、
“冲杀!冲杀!”
各令旗兵挥舞令旗四处游走。
不多时,张显麾下除了守住胡人后撤方向的赵云等骑,其余兵卒皆是杀向了胡人营地。
张显更是不在指挥刀盾卒,而是打马而出,手中霸王戟横飞冲入了胡人营地!
“紧随主公!快!”
桃源卒里,赵苟,赵虎,赵牛等一众军官大声喝令!
几百桃源老卒便围杀了过去。
血、
火、
哭喊、
虑虒县兵从最开始的无措到麻木挥刀,人的成长速度有时候快的让人自己都无法理解。
那个被张显亲眼注视干呕的县兵,在厮杀一阵后,也化身为了屠夫。
盾击拍的胡人羌人一晃,而后刀果决的刺向胡人羌人的胸口,血喷了一脸,也不在见他有丝毫不适的反应。
“当心点。”
身侧风声呼来,这名县兵身旁的袍泽举盾替他挡下了这一击胡人的挥砍。
“谢了、”
道谢一声,他又是直刀而出,将那名偷袭的胡人给刺倒在地。
“主公呢?”
身旁以空,他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大地已经是红染了一片,倒下的胡人不知凡几。
“早就杀到最里面了,唉,我等还是差了些,也难怪每战主公都是点齐那些兵卒。”
刚刚替他挡下一击的兵卒叹息一声,看向胡人营地最深处,眼底闪过几抹渴望。
“别呆愣着,往另一侧去,驰援骑都!挡住他们后撤的路!”
一名伍长喝令了一声,两人齐齐应诺!
战场的最后,张显的八百骑已经像是包饺子一般将千余数的胡骑跟羌骑给完全包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喊杀声跟哭喊声也逐渐停歇了下去。
临近日落时分,张显站在一顶还算完好的毡帐前喘气。
身上血裹了一层又一层完全就是一副血人模样。
“主公.”满脸血污的赵云也带着兵卒押解了许多后撤但被他阻拦的胡人回来,百余数的妇幼哭喊着。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这些该怎么处置?”
张显看了一眼那些胡人妇孺正在喊着他根本无法听懂的语言,招来了一名虑虒户籍的县兵问道:“你能听懂胡语否?”
那县兵聆听半晌,侧耳在张显耳边说道:“那些女人在告诉自己的孩子让他们记住今天,以后找机会复仇!”
张显点头看向赵云:“云弟,你先带着弟兄们赶着牛羊马匹往营帐去、”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