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求乃使匈奴中郎将。”
“哦、”张让眼睛眯了眯,心下一动。
“念、”
“唯、”
宦官手放下,开始念诵帛信上的言语。
先是一番逢迎拍马,又赞十常侍劳苦功高,而后话锋一转,表明其受太原郡守所令剿灭霍乱太原胡骑千数。
阵斩之,特意奉上鲜卑当户颅首一枚,鲜卑骁骑数十首,以求使匈奴中郎将,替朝堂安守一方!
听完帛信上的内容,张让眼底的意动更加的明显,他问。
“可查验颅首是否属实?”
宦官忙道:“属实,儿是让的验首吏亲查,他言皆是正经鲜卑颅首,且都是久经沙场的鲜卑精锐。”
“哦,他这倒是没有吹嘘,确实是员好将、”
其实张让并不关心这颅首属不属实,也不关心并州是否安稳,他嘴上跟宦官说着话,心里却是在想另一件事。
这张显倒也是识时务,且礼数周到,没有其他人那种求着他们办事又从心里看不起他们的表象。
如果培养他成为外兵将领,貌似也是个不错的人选,说不定以后也能成为助力、
张让捻了捻手指,阴恻恻的一笑、
“有功,又有买官钱,此官身就该是他的,去安排吧,将印绶都备好送去。”
“诶,让父仁厚。”
宦官谄笑着恭维。
“哈哈哈,去办吧,还有人请某饮酒,不得不去啊。”
张让哈哈一笑,起身离开了西园。
“恭送让父、”
——
“恭迎县公凯旋!”
虑虒县门,一众官员小吏以及百姓都在城门处恭候。
半月不见,他们对近来太原所发之事也是有了耳闻。
原来自家这县公居然被征辟外战了。
当真是文武双全!
夕阳将虑虒城墙染成金色,城门处人头攒动。
从晋阳返回虑虒张显他们走了六天。
为何这么慢、
身后八百骑带着数万牛羊马匹便是答案。
裹胜而还,怎能只让虑虒之民欢庆?自然也是要让沿途县镇也是高兴一番才是。
这不,这沿途县镇高兴了,那些个豪强氏族纷纷都是送上了贺礼,原先不过数千头牛羊,而今却已经是过万了、
虑虒街道上,百姓欢庆相迎、
布庄的王掌柜捧着陶罐挤到队前:“县公!这是某家陈酿的美酒,县公得胜饮否?”他前些年被胡商劫过的车队,如今也是有了报仇的快意。
张显哈哈一笑:“某不饮酒,王掌柜不妨与众将士饮胜!”
“是矣是矣、”他捧着酒坛向后,一碗酒一碗酒的斟给兵卒,直到一坛酒被分了个干净。
不过他的酒分干净了,还有更多的人捧着酒坛过来了、
张显倒也没有拦着他们。
这酒可以喝,百姓们看着心里畅快,虑虒的人心也会更加的凝聚。
几个梳双丫髻的小娘子红着脸掷出香囊投向归来的军伍之中。
一些个兵卒接着香囊一愣,而后又被周边同袍以及百姓起哄般的调笑,一下子也反应了过来,脸上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张显也是乐的不行,正乐呢,却见前头更多的香囊抛来,而无一例外地,这些香囊抛向的目标全都是他、